“劉璋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什麼皇族的優雅,什麼吃飯的規矩,早被他在這一月中拋到爪哇去了。
張松一臉糾結的看著劉璋,道:“少主,難道你真想一直留在幽州,做這下賤的傭兵?”
劉璋手頭一頓,抬起頭來,眉頭皺了起來,道:”下賤?永年,你是罵我呢還是罵你自己?”
“呃…”張松一滯,知道說錯話了,連忙道:“屬下無心之失…”
“好了!”劉璋把筷子一放,道:“讓你給我出主意呢。”
“少主,主公還等著你回去…”
“回去?回去作甚?”劉璋撇撇嘴,問遭。/“偌大的一個益州,還等著少主去繼承,少主你不能讓屬下和主公失望啊!”張松苦口婆心道:“現如今在幽州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正是時候回去大展拳腳!”
“大展拳腳?”劉璋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我來問你。你覺得如今這天下,大勢如何?”
張松不明白劉璋怎麼把話題轉到這上面來,不過仍回答道:“自然是漁陽王一家獨大,.’這就對了!”劉璋打斷張松,道:“經過這幾個月的觀察,我愈發的感覺到我那表弟的可怕。無論軍政民生,都達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可以說,這天下幾乎都成了他囊中之物!對也不對?”
張松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這不就結了?”劉璋笑了:“既然益州早晚都是我那表弟的,那我還回去作甚?還不如現在就在幽州打好基礎,為將來做好準備。
到時再擇機會獻上益州,我那表弟自不會虧待於我!”
張松傻傻的看著劉璋。
誰說劉璋傻?誰說劉璋沒遠見?
可惜張松卻有些不甘心,道:“還未到最後關頭,少主怎能放棄暱?依著益州的地利,和從幽州得到的東西,尚且有極大的機會…”
劉璋又揮手打斷了張松:“你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中原那些諸侯不知幽州狀況,尚且頑抗,倒還不說,但有些東西你是親眼目睹了的,怎就不能清醒清醒暱?如是這般頑抗,到時候飛灰湮滅,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起後人,中間還苦了百姓,很好嗎?”
張松沉默了。
“待會我修書一封,你親自送回~&;gt;I…I,將情況細細說給我父親,我相信父親會同意我的看法。”
說罷,劉璋便不再言語,自顧自大吃起來。
話說張昭與劉淵達成了協議之後,回到驛館,便自沉思起來。
幽州的氣象時刻在他心中流轉,劉淵的形象更是深深紮根在他腦海裡。還有那句招攬的話,更是讓他有些心動。
“人說漁陽王是人屠,狠厲乖張,不忠不孝。而今看來,卻豪爽中帶著親切,平和中帶著樸實,讓人心生好感。而且幽州的氣象,無不說明漁陽王的雄才大略。”
張昭思慮道:“依著如今的形勢,只要不出天大的意外,這天下早晚都是漁陽王的囊中之物。不論袁紹、袁術、曹操還是其他人,都莫能與之相抗。”/張昭定定的坐在那裡,直直過了一個多時辰,卻仍未拿定主意。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張昭是世家出身。
而漁陽王打壓世家,卻是出了名的狠!
嘆了口氣,張昭站起身來,揮了揮衣袖,仿似要把心中愁緒甩開一樣。忽然,一物從袖中飛出,落在地上。張昭一看,卻不正是出發前陳圭請他交給陳登的家書嘛。
張昭彎腰將其撿起來,抖了抖,要將落在地面沾上的灰塵抖掉,然隨著灰塵,信封口揚起,那封信卻也滑落出來。
卻原來這封信根本就沒封口。
兩張信紙灑然飛落,張昭連忙將其撿起來,不經意間,張昭瞟到幾個字。
“…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