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奉先說說理由。”丁原眼睛一眯,撫著鬍鬚,微微笑道。
“義父,救駕勤王乃是大功。更何況詔令下達,不去也不行,還不如拼一把,搏個光輝前程。”呂布大聲道。
丁原點點頭,又道:“可惜為父手中只有湊起來的一萬兵馬,力量稍嫌不足哇。萬一此去沒弄到好處,反而惹下麻煩,又當如何?”
呂布哈哈大笑:“義父多慮了。有孩兒在,便是一萬螻蟻,也是虎狼之軍。。。”呂布說著,心頭一顫,忽然想起當初被劉淵一招擊敗的事實,不由狂色收斂,轉而道:“義父,不知那幽州劉淵是否接到了詔令?”
知道呂布曾經在劉淵手中吃過大虧,見他說這話,丁原如何不知呂布所想,於是道:“漁陽王強大的過了頭,沒人敢召他入京。沒有詔書,漁陽王也不敢冒著天下群起而攻之的危險,而私自南下,我兒放心便是。”
聞言,呂布長呼一口氣,心中放鬆下來,道:“既如此,義父就不必猶豫。孩兒相信,除了漁陽王,這天下沒人是孩兒的對手,所以即便是一萬烏合之眾,孩兒也能帶領他們,為義父爭取功勞!”
丁原沉吟片刻,心中一狠,只道富貴險中求,更何況有呂布這樣的虎狼之將在手?於是即刻下令,大軍開拔,直奔洛陽。
。。。
張讓、段珪二人挾著太后天子和陳留王趁著夜色逃離了洛陽,來到小平津,歇息了片刻正要出發,卻見有人從隊伍裡竄出,衝進了道旁的樹林裡。
張讓眼睛一轉,連忙命令手下去將這人抓了回來。
看著跪在身前瑟瑟發抖的小青年,張讓眼睛一眯,道:“你是何人?”張讓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自己帶出來的人馬。
“小的。。小的是小平津外的百姓。。。被大人隊伍挾裹。。。”那小青年結結巴巴的說著。
“不對,你是太監!”張讓身為太監首領,一眼就看出了這人是個太監,知道他在說謊,於是厲聲道:“不說實話,就將你亂刀分屍!”
那小太監看著張讓手下手中明晃晃的兵刃,嚇得連連告饒,只咬定自己是百姓,而非太監。
“搜身!”張讓知道此時危機,不能拖延,也不再盤問,立刻叫人搜身。
那小太監不願,奮起反抗,卻被殺死。
不幾個呼吸,手下從小太監身上取出了一隻包裹,交給了張讓。
張讓開啟一看,頓時一驚。
“傳國玉璽?!先皇密旨?!”
張讓細細一看,確認了那方大印是傳國玉璽,這才翻開密旨,細細一看,頓時凝注了眉毛。
片刻之後,張讓叫來身側兩位小太監,將玉璽和密旨分別交給了兩人,道:“你二人立刻離開。你,拿著密旨去幽州,至於你。。。就潛回洛陽!”
張讓對於傳國玉璽,著實是動了心。但這東西是燙手山芋,誰拿誰死,所以他就讓手下將玉璽帶回洛陽,讓洛陽各大勢力去爭奪,一來引開其注意力,自己好脫身,二來以之為引,讓這些混蛋自相殘殺,以解心頭之恨!
再說靈帝留給劉淵的那封密旨,著實讓他有些為難。
靈帝竟然要召劉淵回京,扶持陳留王上位!
“劉淵,潛龍也!召其回京,那不是把江山拱手相讓?”
張讓又想到自己如今人人喊打的悽慘局面,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暴戾:“這些人都該死,何不讓劉淵南下,來對付這些賊子!?反正咱家性命難保,我管他洪水滔天!”
於是才有了剛才對於兩個小太監的囑咐。
天子、何後二人眼睜睜的看著張讓將傳國玉璽送走,只臉色煞白,卻不敢說話。只有那最小的陳留王,倒還有些膽氣,竟然敢怒視張讓!要不是何後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