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青石道上,砸的粉碎,濺起珠花,煞是好看。
曹殷並沒有讓丫環伺候他洗刷,而是自己動手洗刷乾淨,走出了房門,瞧見門外依舊有數名俏麗的丫鬟在等待伺候著,不由皺起眉頭,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丫鬟們互相看了看,不敢多說,紛紛退下。
這些丫鬟也都算是難得的美人兒,乃是韓府特地挑選出來侍候曹殷起居的,孰知這一群美人看在曹殷的眼裡,就如同看到一堆垃圾,眼中泛著厭惡的光芒。
曹殷自己泡好茶,才拿出絲帕輕輕擦拭了嘴角,那張俊美雪白的臉龐帶著一股幽怨之色,喃喃道:“要知如此,該當將玉春子帶過來。”
……
“韓漠奉侯爺之命,前來拜見!”
門外,韓漠的聲音傳了進來。這聲音讓曹殷那如玉似雪的手兒一抖,眼眸子裡閃爍著一絲激動之色,但很快就掩飾下去,神色平靜,款款站起,步伐輕盈而優雅,走到大門前,見到韓漠正跪在門前,身旁放著一根棍子,加快步子上前扶起,柔聲道:“不要多禮了,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功夫如何。”
韓漠一大早就得韓伯稟報,說是昌德候想看他練功,所以召他到永珍園覲見。
雖然對於這個陰裡陰氣的昌德候並無什麼好感,但畢竟人家是侯爺,違抗不得,想了想,血銅陰陽棍太過顯眼,珍貴得很,以曹殷的見識只怕是認識,所以另選了一根普通的銅棍過來,無非是想隨意舞動幾下便即離開。
“多承侯爺關愛,韓漠三生有幸,還望侯爺多多指教!”韓漠站起身來。
韓漠的身體雖然微顯瘦削,但是骨架子卻解釋,古銅色的肌膚健康而有活力,眉清目秀,稜角分明,那是絕對的美男子。
曹殷凝視著韓漠,呆呆地看著,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這樣的目光讓韓漠身上直發毛,心中忍不住想:“奶奶的,這人妖一樣的侯爺想幹嘛?這樣盯著我,真是不舒服。”
更讓韓漠發毛的是,這陰氣極盛的侯爺握著自己的手,竟然一直沒有鬆開,他忍不住咳嗽一聲,提醒道:“侯爺,我們開始練功嗎?”
曹殷回過神來,“啊”了一聲,自知失態,依依不捨地放開韓漠的手,臉上顯出微笑,柔柔地道:“韓漠,你練功,為的是什麼?”
“強身健體,保家衛國!”就像是背誦課文一樣,韓漠的回答很自然地從口中流出。
“強身健體!”曹殷輕輕道:“保家衛國?為何保家在衛國前面呢?莫非國無家重?”
他這話若是問平常人,倒也無傷大雅,不過是很隨意甚至可以說是面子上的一個比較普通的問題,但是對一個世家子弟提出這樣的問題,問者或許是無心,但是答者卻必定要小心翼翼。
“國由家組成,沒有家,想必也就沒有國了。”雖然不明白曹殷為何有此一問,但是韓漠還是帶著恭敬之色回答道:“而我等子民要做的,就是要先保住燕國最尊貴的家族,保護好王族,保護好聖上,保護好侯爺,也就等於保住了這個國家。”
很輕鬆,很自然地將“保家衛國”解釋成另一個意思,很有拍馬屁之嫌,但是韓漠知道,這個回答或許是最妥善也最不惹麻煩的回答。
“聰明而智慧的回答。”曹殷笑聲很細:“你的智慧和你的相貌一樣,都是優秀的,韓家有你這樣的後輩,很不錯……確實很不錯!”
“侯爺過獎了。”
“你練棍?”
“是!”
“我一直以為,貴族子弟是不屑於練棍的,你選擇的兵器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曹殷輕輕拎起銅棍,看了看,搖頭道:“不過這根銅棍看起來很簡單,也很普通,並不是一件好兵器。”
“只是胡亂習練,所以兵器一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