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所賜,俱都是無上的恩典!”韓漠沒有抬頭,聲音中充滿恭敬:“臣願領聖上任何賞賜!”
一直在看著韓漠的禮部尚書韓玄昌終於鬆了口氣,韓漠的回答讓他很滿意,這是他最希望聽到的最正確回答。
韓家不能在朝堂上直接要封賞,但是這一次機會,韓家也不能沒有任何收穫。
皇帝沉吟著,終於道:“鄂老將軍不幸去世……如今豹突營指揮使一職空缺,真需要找一個有才幹的將軍來統帥豹突營……!”他說得很慢,但是聲音很低沉,群臣聽在耳中,面色各異,已經隱隱猜到,這一次皇帝只怕是真的要將豹突營指揮使的位置交給韓漠了。
“韓漠!”皇帝忽然提高聲音,威嚴地看著韓漠。
“臣在!”韓漠高聲應道。
“傳朕旨意!”皇帝聲音威嚴而低沉:“令韓漠擔任豹突營指揮使一職,盡忠報國,莫負朕之厚望!”
韓漠高聲道:“微臣謝聖上隆恩,必定盡忠報國,不負聖上重望,更不敢辜負聖上隆恩!”
蕭太師神情本來一直淡定,即使皇帝冊封的前一霎那,他依然是一臉的平靜,但是當皇帝真的將豹突營指揮使的位置封給韓漠之時,這位老人的臉上肌肉頓時輕微地抽動了一下,閉上眼睛。
蘇觀涯也是眯著眼睛,眼中劃過難得一見的冷峻光芒。
御林軍是皇家禁衛軍,指揮使的冊封,向來都是由皇帝下旨,便是連內閣也無法插手,所以皇帝這道旨意一下,韓漠也就正式成為了御林軍豹突營的指揮使。
幾家歡喜幾家憂。
……
“韓漠,平身吧!”皇帝說完旨意,微沉默了一下,才揮手令韓漠起身,韓漠謝恩退回朝列中,前後的官員不管如何,那也是客套地拱拱手,表示慶賀。
韓漠神情淡定,拱手還禮。
雖然心中之前就預感自己很有可能坐上指揮使的位置,但是這旨意真的下來,韓漠還是頗為激動,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或許是燕國立國以來,最年輕的一位指揮使了。
能有今天,倒也不是自己戰功赫赫,而是朝堂上的風雲變幻促使自己坐上這個位置,說到底,還是皇帝用將自己這把刀子磨得更鋒利一些,好用來對付其他人。
誠如韓玄昌那夜所說,如今身兼兩職,即是西花廳廳長,又是豹突營指揮使,可算得上是權勢鼎盛,但是自己卻絕不能忘記,自己如果不能牢牢抓住自己這兩處機構,那麼只要龍座上的那個男人一句話,自己的這一切都將變成浮雲。
韓漠現在的心情,並不是激動於自己得到的這個令人羨慕的官職,在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將這兩大機構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他不希望真的有一日因為那個男人的一句話,自己便從雲端上重重地摔下來。
一切……還任重而道遠!
似乎並不想太多談亂關於豹突營指揮使的事情,皇帝卻是將目光投向範雲傲那邊,問道:“範愛卿,朕聽說慶國和魏國要互相咬起來了?”
這對於燕國來說,是個輕鬆的話題。
一時間,許多神色凝重的臣子,臉上的顏色也稍稍和緩了一些。
範雲傲是兵部尚書,邊關軍報,他自然是極其清楚的,所以立刻出列回道:“啟奏聖上,魏國集結數萬大軍於綏定郡新城,魏國兵馬大都督司馬擎天也已經到了新城,如今已經集結了五萬兵力,隨時便要開赴亭水關!”
亭水關,那是綏定郡最東邊的第一道關卡,屬於魏國控制範圍,出了亭水關,便要面對南陽郡的南陽關,那也是南陽郡的第一道屏障。
“慶國有何動作?”皇帝問道。
範雲傲回道:“慶國南陽郡宛城兩萬守軍已經開赴南陽關,佈防在南陽關一帶,而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