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想要他親、他抱吧?
“人家都已經這麼努力跟你示好了,你還是一樣討厭我,哇,我不要啦……”◎儘管哭得好不悽慘,她追隨的腳步還是沒有緩下半分。
他奶奶的!還真給他猜對了,蠢女人忽然間要死不活是為了釣他!
可惡!不想不火,越想越氣,他跑得更快,存心讓她哭個過癮去。
跑過小小的山拗,繞過一片青翠的草原。“譁,怎麼這麼多山櫻桃和野草莓?”觸目所及盡是成熟的果實,讓他不知不覺停下腳步。“我記得她挺喜歡吃這些酸酸甜甜的小玩意兒的。”
還來不及想起他們正在吵架,他的手已下意識伸出,為她摘下一把又一把的山櫻桃和野草莓,裝滿他身上每一個口袋。
“君亦豐。”好半晌,她的哭喊聲才遠遠地傳來。
他恍然回過神。“我這是在幹什麼?”不管那個女人如何白痴惹得他火冒三丈,他心裡已自動清出一塊位置請她進駐,他這輩子都甭想擺脫她了。
“SHIT!我真是沒眼光。”一般人常說的,“眼睛糊到蛤仔肉”,大概就是像他這樣吧!
不過,鍾情是一回事兒,放任她胡作非為又是一回事兒,所以再摘兩把山櫻桃後,他繼續玩起他跑她追的遊戲。
“等等我啊,君亦豐!”她已經不行了,快掛啦!但前方的人影依舊跑得飛快。“那不然,你跑慢一點兒嘛!”她打著商量,並沒想過他會答應。
但他竟真的放慢腳步了。
海笑柔乘機鼓起最後一絲力道追上。“我終於追到你了……”就在她以為可以捉住他、賴死他的同時,他突然煞住奔勢。
“哇!”她停步不及,連人帶兔子撞上他後背。
“啊!”君亦豐發出一聲問哼,被她撞得失去平衡,兩人一兔就這麼且翻且浪地朝前方小坡栽了下去。
“救命呀!”她尖叫。
“閉嘴。”翻滾中,他急掩住她的嘴。
但來不及了——
“什麼人?”熟悉的奪命催魂聲自小坡下的小屋中響起。
君亦豐與海笑柔對視一眼。“完蛋了。”這下真應了那句“羊入虎口”的諺語。
枉費他們拚死拚活地逃了十天,卻因一時的失誤,將兩條小命送進致命的槍口下。“對不起。”早知道她就不胡亂勾引他了。
“算啦!”怒火攻心而失去理智的他也有錯,然後……
砰!奪魂槍聲響起。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沒有人知道。
君亦豐只曉得,繼一記震天價響的槍聲差點震破他耳膜後,下一瞬間,他眼前就爆開一朵豔奪人心的血花。
“小柔!”海笑柔像一隻破布娃娃飛上半空,而後癱進他懷裡,接著,他整個人就被淹沒在一攤粘膩腥臭的血海中了。
“……快逃……唔,你快逃……”她小手無力地捉住他的衣襟,曾經紅潤似三月櫻瓣的芳唇,如今只餘一抹蒼白。
他不敢耽擱,大掌抄起她虛軟的身軀,快步往密林深處跑去。
“別死,振作點兒,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腦海裡嗡嗡作響,好象有什麼東西在作祟,騷擾得他的身體好痛、好難過。
她抬眼瞧見他慌亂的眸,少了冷厲,多了分溫柔,是為她而起的,這是不是證明他其實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
“你喜歡我嗎?君亦豐。”說來慚愧,即使正面臨生死存亡關頭,她念念不忘的還是沒有愛過就死好可惜。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那些無用的風花雪月?”他咬牙,不敢看她,怕見那濡溼了他一身的血液,正代表她逐漸流失的生命。
“在臺灣有個習俗,未出嫁的女人死後不能入牌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