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還不便過於劇烈的動作,便從基礎戟法的架形開始修煉,摧動精氣運轉於雙臂少陽主氣脈,先促進被反衝巨力所震斷的雙臂傷勢癒合,繼而再淬鍊雙臂的筋骨皮肉,那待他以後再與對手接招,就不會再出現一兩下就被震斷雙臂、頓時就喪失大半戰力的慘淡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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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日子,陳海除了潛心苦修,就是與葛同一起悉心打理藥師園,陸陸續續有生長週期短的藥草能夠收割,早期的收入看上去還很微薄,但也能應付日常開銷,陳海就不再像剛到鐵流嶺時那般窘迫了;也陸續有更多的師兄弟,將藥草、靈木,移種到藥師園,想借藥師園的靈泉灌溉,提高藥草的藥效。
不要說鐵流嶺,就是整個廣袤無垠的太微山脈,靈泉都極其有限,又幾乎都在太微宗門的掌握之中,唯有陳烈這種地位重要的真傳弟子,才能在濺雲崖這樣的洞天福地,修建自己的洞府。
除了太微山脈之外,河西諸郡境內,能稱得上洞天福地的,又都幾乎被宗閥之族佔去大建殿臺樓闕——鐵流嶺東麓主峰,作為千里方圓屈指可數的一處洞天福地,除了道院藥田能得靈泉灌溉外,主峰上的弟子私宅院子裡,還能有靈泉滲出的,也就不到二三十處。
不要說身為紫衣道兵弟子的葛同了,便是諸院的執事,都不是每人都有資格擁有像藥師園這麼一處靈泉的。
藥園師的那眼靈泉,流量低得可憐,是遠不能跟濺雲崖的靈泉相提並論的,卻也是葛同、周景元等寒門弟子想不敢想的靈泉資源。
藥草、靈木生長,需要靈泉之水灌溉,而修入通玄境的玄衣弟子,每天都需要吐納天地靈氣,與體內的精氣融煉為真元,也需要到天地靈氣充裕的地方潛心苦修,才能有更高的效率。
大量移種靈草、靈木,將靈泉溢位的靈氣鎖住,藥師園附近,對寒門出身的玄衣弟子來說,就成了難得的靈天福地。
在第一場弟子比試過後,陳海在鐵流嶺的處境,就有了很大改善,即便沒有宗閥弟子跟他交往,但在葛同的影響,登門拜訪、切磋修行的寒門子弟,也是絡繹不絕。
周景元更是每天都要跑過來報道一趟。
昔日荒涼的亂石溝獨院,驟然間就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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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每天初曦之時,都會到石塘西畔的練功場演練武道秘形,淬鍊筋骨。
待一枚精元丹的藥力完全消耗掉,體內雜質隨汗液排出,身上就會留下一層淡淡腥臭的汙垢,陳海也不會忙著清洗,就會在石塘邊盤膝而坐,神魂意念透過蛇鐲進入血雲荒地,控制著血屍似的傀儡分身,圍著巨殿沉入的區域,轉上一圈。
這段時間來,他總覺得覆蓋荒地的血雲有些異常,但又說不上哪裡有異常,想著左耳的話,只是更勤奮的進入血雲荒地,防止羅剎異鬼都鑽了進來,他都不知道。
一天他從血雲荒地收回神魂意念,睜開眼睛,就見樹籬後有幾雙烏溜溜的黑眼珠子,盯著練功場這邊。
看到陳海從入寂中醒過來,那幾雙偷窺的黑眼珠子,頓時驚惶的樹籬後的樹叢裡躲去。
卻是周景園之女周輕雲,以及葛同身邊的一名叫沈秀的藥童,還有附近幾棟院子裡的侍童、婢女躲在樹叢後,偷窺他修煉。
陳海沒有將這當一回事,莞爾一笑,也不想驚著他們,就沒有招呼他們留下來。
陳海回屋裡將滿身的腥臭汙穢洗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到院子坐下來,拿起一截硬木,練習雕刻,沒過多久,就見周景元陪同一名中年人,滿臉嚴肅的押著周輕雲、沈秀等臉色慘白的少年走進他的院子。
這名中年人,姓沈名坤,也是從道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