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九藩在瀝泉城外的道院、工坊,也都要全部接管過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恢復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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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驤軍強大的兵勢逼迫之外,諸藩兵馬最終都未敢逃入瀝泉城堅守,而是選擇往兩翼的高山深谷逃竄,陳海、楊巧兒在入夜之時,就在郭泓判、趙如晦等人的簇擁下進入瀝泉城。
而這時候,樂毅繼續率前鋒五萬精銳,在戰禽營、御劍扈衛營的護衛下,繼續沿潼河南岸,往潼北府城方向推進。
陳海在瀝泉城就住了一夜,在確認董疇已經放棄百獅嶺道院,率部往潼中府方向撤退,而涼雍鐵狼軍在苗越、苗子晉等人率領下,連夜越過潼河,往潼北府北面的雷陽穀方向撤去,而其他宗藩的小股精銳逃退的速度更快,他就則踏著朦朦晨光,在一小隊扈衛的簇擁下,趕往潼北府城,與樂毅所率領的前鋒戰部匯合。
到這時,他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安定潼北府的形勢,打通潼中府連線秦潼東關的通道,進軍京畿。
“泓判,潼北形勢稍定,我打算由你出知潼北府,兼治瀝泉軍政事務,對恢復瀝泉的軍械生產,你有什麼想法?”陳海乘御赤狻獸而行,隨口問隨行的郭泓判,等潼北府形勢稍定,他就會率援軍進入京畿,與宿衛軍進行最後的決戰,潼北府這邊的事務,就會交給郭泓判、趙如晦他們接手管理。
郭泓判沉吟片晌,正思慮如何回陳海的話,卻見陳海此時眉頭微蹙,渾身氣息像龍虎一般怒漲起來,眼瞳裡紫色雷電幾乎要跳躍出來,凝視潼河北面的悠悠白雲。
片晌之後,郭泓判才感知到有一縷強大鋒銳的氣息往這邊橫空掠來。
森森然的劍氣,令郭泓判的毛孔都不自主地收縮了起來。
賀蘭劍尊黃歧瑋!
如此之強的氣息,此時讓郭泓判唯一能想到的人物,就是黃氏老祖黃歧瑋。
看到左右竟然僅有百餘扈衛守在陳海的身邊,郭泓判嚇得汗毛都豎立起來,這時候他們距離前鋒軍大營還有五十里路程,黃歧瑋這一級數的強者,出手擊殺甚至比石火雷光都要快速,他此時傳訊求援,時間必然趕不及。
要是陳海在野外被黃歧瑋劫殺,那龍驤軍十年綢繆,豈不是都化為一場空?
郭泓判完全不敢想象陳海被刺客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主公先走,我與諸扈衛能擋住黃歧瑋一段時間。”郭泓判說道。
“黃歧瑋修成道胎已經有六百年,筋骨已老,早已不是巔峰盛時,他想要趕在援兵趕到之前,將我劫殺在這荒郊野外,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啊。”陳海舒展筋骨,淡然一笑,沒有想著獨逃,而將郭泓判他們丟下來去面對黃歧瑋這一級數的強敵。
不多時,就看到一道巨劍形狀的耀目光華挾著風雷之勢衝了過來,陳海讓諸扈衛在身後結陣,將郭泓判保護在中間——在陳海看來,郭泓判的價值,可比一名道丹境地榜強者高多了,他則揹負著雙手,看那道劍芒逼到近前來。
那劍煞光華衝到陳海千步之時,驟然一收,一個身穿褐色袍服、中年形貌的男子現出身形來。
那男子劍眉豎目,手臂及膝,看著陳海傲然,說道:“沒有那妖蛟隨身,你竟然也敢不逃?”
陳海迎著黃岐瑋銳利如劍的目光,氣勢絲毫不弱地反詰道:“可憐你賀蘭劍宗覆滅在際,還如此大言不慚?也難怪賀蘭劍宗一年不如一年,以致黃氏最終被河西逐出鶴川。”
早初之時,太微宗甚至只能算是賀蘭劍宗的附屬宗門,還是到董良手裡才真正崛起來,獨霸河西;而黃氏及賀蘭劍宗到最後更是被趕到窮山惡水之中,生存都成大問題。
這是黃岐瑋一生最大的恥辱,卻被陳海當面將瘡疤血淋淋的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