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頭豕的大侄子,到了太平後,就變得眉清目秀起來,下一步說不得能變成一頭狼。
打狼要趁早。
“大王,王三……去了。”
侍衛出來,就像是死了耶孃般的悲痛。
“知道了。”
衛王的神色絲毫未變。
“你說,誰想殺本王?”
楊玄回身。
沒人。
這是問我?
他極力在避免摻和進來,就是擔心被衛王捲進宮中的紛爭中。
“說。”衛王眸色平靜看著他。
舉起酒囊。
噸噸噸!
酒量不錯。
楊玄苦笑,“下官不知。”
衛王放下酒囊,嘆息一聲。
“本王此刻手有些癢。”
他看向楊玄的眼神不大對勁。
若是這個狗東西此刻動手殺了我,對外聲稱我也是刺客……
楊玄的脊背發寒,頭皮微微發麻。
這是逼上梁山啊!
他能如何回答?
太子?
這個答案衛王應當有了。
那他問話的意義何在?
吃飽撐的?
楊玄抬頭,看到了衛王眼中的一抹茫然。
皇帝?
楊玄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
皇帝若是要下手,無需這等手段,直接尋錯處就是了。
衛王在長安動手打傷不少人,幽禁都沒問題。
那麼……
楊玄嘆道,“同室操戈,令人唏噓。”
衛王仰頭就灌,楊玄說道:“我那邊還有事……”
衛王不語,楊玄告退。
晚些。
黃坪把陳花鼓帶了出來。
“回去。”
“是!”
“今夜之事儘可說出去。”
“……”
“說一字便是一刀。”
“不敢不敢。”
陳花鼓滿頭大汗的走了。
黃坪回來,見衛王在喝酒,就說道:“大王,這應當是一家四姓的手段。”
他上前幾步,低聲道:“陛下令越王去南疆,大王來北疆,這便是牽制太子與一家四姓之意,大王,機會大好啊!”
“吳順當年是宮中侍衛,本王出宮時被分了來。這些年吳順忠心耿耿,漸漸獲取了本王的信任……多少年了?”
“大王,六年了。”
“六年隱忍,一朝而發。本王來北疆才多久?也就是說,宮中決斷讓本王來北疆之時,他們就已經決定要弄死本王。”
吳順苦笑,“大王,如今咱們還弱小,當隱忍啊!”
“是啊!”
衛王起身。
吳順心中一鬆,覺得此事還大有可為。
“可本王忍了,別人為何不能忍?”
呯!
酒囊摔在地上,殘存的酒水炸裂開來,把酒囊炸的四分五裂。
……
潛州的一處逆旅。
掌櫃站在櫃檯後,笑眯眯的和進來的客人打招呼。
這裡不但能住宿,還能用飯。
大堂裡,此刻十餘人正在用飯。
夕陽在天邊掛著,室內有些昏暗。
掌櫃吩咐道:“跟客人說說,早些吃了,否則黑燈瞎火的咱們不管。”
連油燈都捨不得點的老摳門!
夥計暗自吐槽,隨即去交代。
“諸位,天快黑了,還請趕緊吃了吧。”
“就不能點個燈?”
“是啊!如今夜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