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麼,就會叫囂什麼。
裝模作樣也好,也得裝作是忠義的模樣。
在這樣的環境下,每個人都得戴個忠義的面具,長此以往,這人就被壓抑的厲害。
張相,這人壓抑的厲害,他心中就會扭曲。
於是,就會變成兩面人。一面是忠義,一面就是扭曲之下的反忠義。”
張煥幽幽的道:“也就是逆反。”
“是,他們會厭惡忠義,於是看帝王的眼神就不對勁了。”楊玄說道:“當整個朝中的文官都是兩面人時……國勢下滑不可避免。”
楊玄說道:“那些文官的節操,其實還比不過女妓!”
張煥舉杯,就如同是飲酒般的,把茶水一飲而盡。
“年胥怕了!帝王怕了臣子,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楊玄起身告退。
張煥恍若喝多了,“年輕人,好好幹!”
“是!”
楊玄的一番話有些犯忌諱。
張煥回以一番犯忌諱的話。
二人心中多了些默契。
可惜沒酒!
楊玄微笑著出去。
南周運送錢財的大車絡繹不絕。
王眾看著漠不關心。
“老王。”
“楊使君忙完了?”
“差不多了,哎!想家了。”
王眾淡淡的道:“對了,陛下託老夫問問公主的近況。”
年子悅啊!
楊玄說道:“讓他放心,大唐不至於去欺負一個女人。”
王眾點頭,“如此就好。”
一輛輛大車緩緩而過,車伕們偶有大膽的抬頭看一眼唐軍,然後快速低頭。
其中一人也是如此。
只是一抬頭,就讓楊玄楞了一下。
楊略!
楊玄找個理由離開,尋了個虯龍衛去迎接。
晚些,他在自己的房間裡見到了楊略。
“見過郎君。”
楊略被扶起來後,感慨道:“比起上次,郎君又多了威嚴。”
威嚴這個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有職位的加成,也有長久居高臨下,發號施令帶來的威勢。
“楊略!”
林飛豹進來了。
“老林!”
二人相對,眼眶都紅了。
楊玄找個藉口出去,給這兩個舊人敘舊的機會。
“這些年苦了你了。”林飛豹拍著他的肩膀,“當初陛下令你帶著郎君遠遁,我還有些不滿,覺著以虯龍衛出手更有把握。可後來我仔細一想,虯龍衛是驍勇,可目標卻太大了。這些年你是如何過來的?”
“我當初帶著郎君到了元州,尋了個農戶養著,郎君十歲時,鏡臺的好手發現了我的蹤跡,一番廝殺,我只能遁入南周。”
楊略咬牙切齒的道:“五年後我再度歸來,卻發現郎君被那一家子苛待。”
“人呢?”林飛豹問道。
“我本想殺了他一家子,可郎君卻心軟了,於是便令人把他們送進了山中,令人盯著。”
“一生做山民。”林飛豹說道:“便宜了那一家子!”
“當初郎君資質普通,我本想著為他尋個娘子,成親生子,就這麼了此一生,誰曾想鏡臺的人竟然一直在蹲守。”
“偽帝忌憚陛下的人,你大意了。不過,五年不見郎君,換做是我,也得想辦法見一見。”
“是啊!鏡臺的人一現身,我便讓郎君來長安躲避,沒想到啊!”楊略笑道:“郎君一到長安,竟然就脫胎換骨了。”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楊略讚道:“這話太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