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為,當早做準備!”
“陛下!”
一道道身影走了進去。
一個個臣子開口。
楊松成看著這些人……大多是沒有多少後臺的,不是他這一系的人馬,也不是左相陳慎的人馬。
這些人被稱為孤魂野鬼,說不清啥時候就成了鬥爭的炮灰。故而他們平日裡很是小心謹慎,不去得罪各方勢力。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些被視為炮灰的臣子,卻勇敢的站了出來。
張煥,明哲保身的代名詞。
這些人也是如此。
可在事關大唐國祚之時,卻是這群人率先站了出來。
韓石頭看了一眼,低下頭。
掩飾住眼底的傷感。
這個大唐啊!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有無數仁人志士在為了它奔走!
若是郎君在那個御座上會如何?
弄不好他會選擇親征,與赫連峰一戰。
可眼下這條老狗,卻在琢磨著一些蠅營狗苟的念頭。至於親征,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老狗!
韓石頭雙拳緊握。
君臣都看到了他這個動作。
這位宮中大佬,因皇帝被群臣逼迫,動怒了。
果然是一條忠犬啊!
“知道了。”
皇帝丟下短短三個字,隨即匆匆而去。
有這三個字,兵部就能正大光明的去尋工部,尋戶部,為北疆要錢糧,要兵器。
散朝了。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朝中有多少朋黨。
楊松成一夥,陳慎一夥,梁靖一夥……其它的都是雜魚。
這些雜魚今日卻呼朋喚友,神色興奮,或是悲壯的說著先前之事。
張煥獨自一人。
“張相。”
梁靖追了上來。
“嗯!”
張煥回頭。
二人並肩而行。
走了一段路後,梁靖嘆道:“其實,也就是緩幾日罷了。”
“你進兵部時日也不短了,應當知曉一兩日就能決出一場大戰的勝負。許多時候,我等恨不能多一兩個時辰……”
在這方面,梁靖沒資格和張煥討論。
“張相與世無爭……今日為何突然出頭?”梁靖是為了皇帝來問這個問題。
張煥突然暴起,這是什麼意思?
關鍵是,背後是否有什麼動機,或是誰的驅使。
“老夫知曉,此刻不少人在猜測老夫和誰成為了盟友,或是老夫示好北疆,如此,南疆北疆都對老夫有好感,可謂是掙的盆滿缽滿。”
梁靖搖頭,“我知曉張相不是這等人。”
可張煥畢竟得罪了皇帝。
“張相今日,卻與往日大相徑庭,可有緣由?”梁靖深信,每件事兒的背後都有動機。
那麼,張煥冒險的動機是什麼?
張煥止步。
開口。
“老夫從軍時曾發誓,此生要為大唐榮耀而戰。後來,老夫漸漸學會了蠅營狗苟,學會了明哲保身。老夫以後還會明哲保身。可今日卻不成。今日老夫若是不出頭……”
“張相是怕什麼?”梁靖問道。
張煥說道:“老夫怕在長安看到異族的鐵騎,怕死後見到祖宗。祖宗問,你為兵部尚書,如今大唐如何?可曾令異族俯首?老夫該如何應對?”
梁靖心中一震。
張煥微笑,“老夫明哲保身是想安穩度日,也因那些事並未觸及老夫的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梁靖覺得自己即將得到答案。
張煥指指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