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胥擺擺手,“此事,就此了結。”
“陛下!”年儒低聲道:“這是亂臣賊子啊!”
對於亂臣賊子,殺是第一選擇。
年胥有些無力,“朕能如何?拿下彭靖等人,流放或是殺。隨後民間為他們喊冤的呼聲甚囂塵上。朕若是不為他們平反,奏疏將會堵滿了皇宮。朕,想,卻不能!”
年儒跪下,哽咽道:“主辱臣死,臣……萬死!”
“與你何干?”年胥苦笑道:“當初太祖皇帝定下了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國策,年氏藉此穩住了文官,再利用文官去壓制武人,如此,大周國勢這才漸漸穩固了下來。
可如今看來,這卻是一劑毒藥,傷人傷己。”
年儒眼中流露出了厲色,“陛下,情人司密諜隱匿之能當世無雙。臣請……監控宰輔!”
年胥有些意動。
“他們最近會格外警覺……小心。”
年儒低頭,“若是失敗,皆是臣的罪責。”
事敗,為了安撫那些人,年胥必須丟出一個有分量的臣子來背鍋。而年儒就很合適。
回到情人司,年儒叫來了沈重。
“老夫這裡有一件要事,機密。”
沈重上次捉拿楊略事敗,事後是年儒護住他。
“統領吩咐,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去……”年儒盯著他,“彭靖等人最近會密議,盯著點。”
“這……”
前陣子只是監控宰輔,盯著宰輔,這事兒是從未有過的。
“此事,是老夫所為。”
年儒一句話就讓沈重明白了。
年儒都只能是炮灰,而他,連炮灰的資格都談不上。
“下官領命。”
第二日夜色來臨時,沈重就帶著兩個手下潛入了方崇家。
一路有驚無險的靠近了書房。
方崇和兩個官員正在談話,身邊坐著個五十餘歲的男子。男子鬚髮烏黑,面板白皙,神色從容。
“此次大唐出兵,輜重調運乃是重中之重,此等差事要想辦法拿到手。”方崇喝了一口茶水。
“方相的意思是……”一個官員想了想,“糧草在手,若是前方戰事妥當,糧草就該在半道上出些意外。”
另一個官員笑道:“被賊人縱火,或是道路被破壞,無法前行。”
方崇含笑,“此事……”
那個男子突然發聲,“相公,有人。”
方崇看了外面一眼,“誰?”
男子上前,“鬼鬼祟祟的,多半是情人司的那些遊魂。”
方崇問道:“可能解決?”
男子微笑,“小事。”
男子叫做蒙漳,是方崇身邊好手。
“不要留活口。”方崇交代道。
“老夫知曉。”
方崇乾咳一聲,兩個官員開始說話,說的有些雲山霧罩,似是而非。
蒙漳跪坐在那裡,閉上眼,伸手,彷彿在感知空氣中的什麼。
外面,兩個密諜悄然靠近書房後方,側耳傾聽。
“今日有人彈劾方相,緣由令人發笑。”
“哦!什麼緣由?”
沈重在另一側,仔細看著書房大門,他知曉,晚些彭靖會來。
彭靖會帶著誰來,這才是他想打探到了的訊息。
一個身影晃晃悠悠的從書房裡飄了出來,宛如一道青煙。
青煙一繞,就繞到了書房後。
沈重心中一震,尖嘯一聲。
兩個密諜瞬息就做出了應對,一人留下,一人飛掠而去。
蒙漳繞到了後方,留下的密諜悄無聲息的靠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