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深不可測,很不簡單,隱藏的非常深,十分有城府。昨天吳敵就已經見識過了,他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整個人表現的讓人極有好感。
嘆了口氣,吳敵將心中的這份懷疑,壓在了心底,然後匆忙走進了同耀大廈,也就是同耀集團最前面那棟象徵性的寫字大樓。
這座樓有四十五層,而七樓,卻不是尹耀祖所在的辦公室樓層。
朝四周看了看,吳敵的打扮還是引起了一樓保安的注意,但尹耀祖的一通電話,頓時消除了保安的顧慮,直接就給吳敵放行了,而且保安還給吳敵安排了一個貨梯,不需等待直達七層。
這貨梯平時就是搬貨用的,一般沒人乘坐,所以吳敵直接一個人進了電梯,十幾秒就到了七樓。
這一層樓的空間很大,少說也有一千多個平方,但很奇怪的,這層樓並沒有多少人,而且出了貨梯,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一個會議室,看來耀叔安排自己到七樓也是有道理的,防止被別人發現。
吳敵側耳聽了下會議室的動靜,發現裡面並沒有人,所以就直接推了進去,隨手把門關上了。
會議室很整齊的擺放著好多椅子,看上去一塵不染。他隨意的找了一個座位,坐在那等待尹耀祖的到來。
過了大概五分鐘,吳敵就聽到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朝著會議室走來。這腳步短促有力,節奏清晰,一聽就是一個練家子。
這練武到了一定層次,從腳步聲就能分辨出到底有沒有習練武術。
這站樁和馬步,能讓一個人的步伐,變得有力,但又節奏不亂。所以吳敵聽出了這腳步聲,是屬於尹耀祖的。
尹耀祖推開門,一臉倦容,看得出他昨晚好像並沒有休息好,額頭的皺紋也平白多了一些,一日不見,吳敵發現這個師叔看上去老了很多。
他趕忙上前道:“耀叔,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尹耀祖強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公司人事調整,我可能不再擔任董事長職務了……”
“是不是嶽同知乾的?”吳敵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嗯?”
尹耀祖一愣,隨後臉上露出疑惑道,“吳敵,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我想這同耀集團是你們一手建立的,兩人之間在公司運營方面有分歧,也是可能發生的事情。”吳敵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畢竟無憑無據,沒什麼說服力。
“唉,我還不如你看的透徹,我太相信他了,畢竟我們幾十年的兄弟之情,卻沒想臨到中年,他來了這麼一手。這也不能怪他,在同耀集團的操作上,我過於保守,而他是激進派,我們之間早就有分歧了,但我想幾十年的兄弟,生意上的爭吵,並不會影響我們之前的感情……”
吳敵直接打斷尹耀祖的說話:“耀叔,你錯了。一個人有沒有野心,就看他做事的方法。你也說了嶽同知做事激進,那他肯定是個有野心的人。一個如此身懷抱負的傢伙,是不甘屈於人下的。嶽同知有這一天,你早應該意料到才是!”
“唉,算了。我也累了,呆在同耀這個位置上,也有十幾個年頭,我是真想退下來,陪陪老婆孩子,周遊世界什麼的,就怕小陌不肯……同知執掌同耀,我也算放心。”尹耀祖有些落寞的說著,雖然他話這麼說,但臉上的神色,還是出賣了他。
同耀集團是尹耀祖一點一滴打拼出來的,對於他來說,這集團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而現在要把孩子拱手相讓,換了是誰,都絕不會同意的。
但尹耀祖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不然也絕不會表現的這麼不甘心,神情這般蕭瑟,就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行將就木!
吳敵聽了內心有些苦澀,他看著尹耀祖不由安慰道:“耀叔,你這話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