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得極穩的人,不僅在時時刻刻想置他於死地的皇帝手底下,穩坐了繼承人的位置多年,且在民間和議會各要員之間的聲望,來得比溫斯頓大帝還要高上許多,獲得了諸多大族的支援。
除卻,五大家族之一亞沙曼家族對他的鼎力相助之外,他本人的能力也是很過硬的。
讓人只知上有皇太子,卻不知有皇帝。
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但布魯斯的心機手腕早已在長年累月的爭鬥和陷害中,鍛鍊得與四五百歲無異。最初展露鋒芒為自己在議會中博得一席之地的時候,一直扶持著他的亞沙曼家族不少族親和他的親舅舅都是仗著他年幼,想要將他當做傀儡為自己家族謀取利益的。
但卻最終被他製得服服帖帖,引為己用。
足見他手腕之強。
顧衍當初也恰恰是看中了他這一點,認為他有這個能力登上帝位,為帝國開啟新紀元,才會答應和他合作,同他結婚。
精神方面障礙痊癒不過三四天,布魯斯就極快雷厲風行的抓出拂曉軍團內的所有間諜。
坐在辦公桌前聽彙報了。
“看來我那位親愛的父皇當真是閒得發慌了,才會在病得這麼厲害的時候,還不忘給我這個兒子添麻煩惹亂子”布魯斯邊喝著咖啡迅速瀏覽著國內最新的形勢,議會各要員主張,及目前各大家族的站位,邊頭也不抬的聽著伊亞索的彙報,如是評價道。
不出布魯斯意料——
這次的意外又是宮中那位偉大的溫斯頓大帝為了要他兒子的性命,千方百計不惜餘力做的。
“的確。”不知為何,伊亞索莫名有點怵他。
布魯斯食指輕叩桌面,似是感慨道:“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都是我們亞沙曼家的疏忽,才導致了殿下此次手術過程中的意外是我們沒有把控好宮中的防守,還請殿下降罪——”伊亞索後退一步,就差沒負荊請罪。
全盛時期的布魯斯,遠沒有智障狀態的他那樣好說話。
“怎麼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一家人,我又怎麼會降表哥的罪,責怪外公的家族呢?要怪也只能怪,我的那位父皇——”布魯斯拖長音調,輕輕笑了笑,出來的效果卻甚為駭人:“實在是太過讓人不省心了。”
伊亞索當即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那殿下的意思是”
布魯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是否要”伊亞索心領神會,話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
緊張地看向了布魯斯聽候他的吩咐。
“做得乾淨漂亮一點,我希望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在乎時間拖得多長只希望能夠清晰的將整個過程展現在世人眼前。”布魯斯眸光漸冷,僅一句話便決定了溫斯頓的命運。
布魯斯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之所以將溫斯頓大帝留到現在。為得無非就是後世史書的評價能夠好一點,不將他描述得那般殘暴加之,他還年輕拖得起才留著溫斯頓大帝的。
而現在——
溫斯頓已被軟禁,後世史書如何評判,已成定性。
再留,於他而言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布魯斯對他這位父親素來沒有什麼感情,甚至憎恨,加之溫斯頓三番五次的想要他的性命,這一切。
都使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伊亞索不意外布魯斯會這般決定,事實上對於溫斯頓大帝,亞沙曼家也是早已恨之入骨:“我會處理得很小心的還請殿下放心”
“辛苦表哥了。”布魯斯微笑,展露了他難得一見的溫情。
伊亞索受寵若驚。
表兄弟兩人進行了一番拉近感情的閒話家常後。
許久。
待伊亞索走出辦公室的大門老遠,布魯斯才緩緩收回了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