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著臉,冷冷地看著柳婧,一雙深黑的眼,似要射出冰渣子來。
要是以往,柳婧還會在乎,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在乎了。在妖豔的一笑後,柳婧舉起了手中的酒盅。笑眯眯地說道:“述舊結束了,咱們不如飲了這盅酒,再好好談一下正事?”
再一次,她的聲音一落下,那王美人高亢著聲音輕叫道:“公主妹妹。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是夫君的孩子,你怎麼能讓他跟你姓呢?再說了,夫君對你的好,咱們姐妹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說妹妹,做女人可不能這麼貪心……”
她一席話沒有說完。
因為她正說得興起時,柳婧手中的酒盅突然一揚,嘩啦啦一聲,那一盅酒,全給淋到了那王美人臉上,令得妝扮是千嬌百媚的一個好友,頓時頭上臉上衣襟上都是**的,那刺澀的酒水還順著她的額頭滴個不停。
四下一片寂然。
就在鄧九郎臉一沉,不悅地喝道:“你這是做什麼時”時,柳婧慢慢站了起來。
只見她站得穩穩的,只是因為肚子太大,而一手扶著腰。柳婧站得筆直筆直地看著這一行人,突然說道:“將軍大人進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這裡燃的香,味道很特別嗎?”
……
四下大靜中,鄧九郎身側的幾個美妾尖叫起來,而鄧九郎則是刷地俊臉一沉,不動聲色,目光沉冷地盯著柳婧不放。
而在外面,那些奔湧而來的銀甲衛,卻在同一時間軟倒在地。
望著那大開的廂門外,倒了一地的銀甲衛,柳婧緩緩走來。
她離了榻,朝著鄧九郎的方向走來。
慢慢走到鄧九郎面前,在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後,柳婧輕聲說道:“沒有用的,那香不是中原產物,你掙扎是沒有用的。”
鄧九郎寒著一張臉,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沉沉說道:“你就是這樣與人談判的?”
柳婧卻是一笑,她淡淡地看著鄧九郎,淡淡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從很早很早以前,便不再對你們鄧家王朝寄以希望了。”
說到這裡,她越過了鄧九郎。、
她緩步來到了王美人面前。
在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王美人時,這個千嬌百媚的婦人,在對上柳婧那眼中的冷意時,猛然打了一個寒顫,她忍不住尖著聲音提醒道:“和樂公主,你這是想做什麼?你莫要忘了,你一旦做出什麼事,可就與咱夫君恩斷義絕了!”
“恩斷義絕?”柳婧輕輕笑著,喃喃說道:“我這次回來,就沒有打算與他還有什麼瓜葛!”
在一句話令得鄧九郎緊緊抿起薄唇,俊臉上殺氣閃現時,柳婧突然伸出手,在王美人的臉上輕輕拍了拍。
被她的手一沾,王美人驚得直哆嗦,她尖叫道:“你,你要做什麼?”慌到了極點,她極力想要後退,可是中了香的她氣力全無,哪裡有力氣後退?
在王美人挪了半天卻半步也沒有挪開,急得紅了眼,朝著鄧九郎流著淚求著,“夫君救我時”,柳婧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小刀。
陡然看到這刀,王美人一聲尖叫屎尿齊流,鄧九郎低沉冰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阿婧——”他輕柔的警告道:“你最好想清楚後果再行動!”
“後果我早就想好了,”柳婧回過頭來朝他嫵媚一笑,笑著笑著,她手中的短刀朝前一刺,深深地扎進了王美人的胸口!
王美人正在尖叫,陡然胸口被刺,她瞪大了雙眼,低下了頭慢慢看向那露在外面的刀柄。
“你……夫君……”在王美人一張嘴便是鮮血汩汩時,一側的另外幾個美人也哭成了一團,而鄧九郎則是不敢置信的寒著臉盯著柳婧,彷彿到了現在,他還不相信她會下毒手!
柳婧這人,本來也算不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