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對現在的“女王號”來說也非常的危險。因為使用這種方法,是以喪失貨輪的儲存浮力為代價的。要想使用這種方法,必須經過精密的計算,防止在壓載艙充水後,貨輪的浮力不夠,最終沉沒。
這種方法雖然危險,但卻已經是唯可行的方法。
趙長槍將物理計算的任務交給了大副,大副在計算機前霹靂啪啦的忙碌著。
把總等毒龍會的骨幹成員,看著不斷忙碌的大副,一顆心竟然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他們好像能聽到自己心臟砰砰的跳動聲,那種緊張程度比起之前面對不可戰勝的敵人,面對海浪時還要強烈!
他們感到大副的雙手根本不是敲擊在鍵盤上,而是每一次都敲擊在他們的心頭上,噠噠的聲音已經和他們的心跳重合到一起!
這幫人可都是生裡死裡闖過來的,每個人都有一顆大心臟,更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的恐懼感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
好像此時的大副忽然變成了法庭上的**官,而他們忽然變成了等待宣判的囚徒一樣!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很長時間之後,他們才想起一句話,等待和未知才是令人恐懼的根源。
就在眾人感到自己的心臟逐漸膨脹,跳的也越來越快時,大副終於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嚴肅的對趙長槍說道:“船長,理論上,我們可以用向壓載艙充水的辦法修正船身,但是修正以後,船的吃水線會很低,計算值是不足一米。如果再遇到較大的風浪,後果不堪設想。”
趙長槍沒有一句廢話,也沒有再考慮吃水線到幹舷的距離不足一米意味著什麼,只是大手一揮說道:“立刻向左側壓載艙注水!直到船身平衡!”
趙長槍實際上已經別無選擇,哪怕這種方案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他也必須要試一下了!
隨著壓載艙不斷的注入海水,傾斜的船身終於逐漸的擺正了。情況比大副的理論值要好一些,貨輪的吃水線雖然下降了一大塊,但是幹舷離水面的距離有一米二左右。雖然仍然有海浪不斷的拍打在甲板上,但是貨輪終於再次獲得了平衡。
貨輪平衡以後,排水和修補破損艙就成了大家的刻不容緩任務,茫茫太平洋可不是內陸河,不能指望著等船靠岸後再進行安全的修補。鬼知道什麼時候太平洋上會再掀起狂風?就“女王號”現在的情況,別說剛才那種級別颶風,就是普通的海上臺風就能將它打落海底。退一萬步講,就算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不會遇到任何風浪,“女王號”這種狀態也不能支撐到皮克王國。
船身重新恢復平衡為修補破損艙爭取了時間。趙長槍讓“女王號”再次減速,緩緩的繞過“地獄之門”,同時自己換上了潛水服打算親自下水修補船艙。
由於破水艙裡面已經灌滿了海水,一旦開啟,巨大的水壓會讓海水立刻湧入其他的船艙,所以必須先從外面將破損處暫時堵住。
趙長槍沒有將這個活交給別人,而是決定親自去幹。如果是在一般的海域,這個工作危險性並不高,也不算多麼困難,船上有備用的最新堵漏包,操作非常的簡單、快捷。但是現在貨輪可是在整個太平洋最危險的海域,鬼知道人進入海水中後會遇到什麼事情,所以趙長槍決定親自去完成堵漏任務。
趙長槍換上潛水服,背好氧氣瓶,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縱身躍入了大海,水面上冒出一陣水花,趙長槍消失了蹤影。
把總,趙玉山,醫生,工人,農民,洪亞倫甚至連華石油代表團的人,幾乎所有不用值班的人都站在了甲板上,等待著槍哥的訊息。
所有人都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盪漾著海浪的水面。
夜已經很深了,天上依然佈滿了烏雲,漆黑一片,沒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