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流忍者。”
最後的黑衣人身體微微一震,他其實一直站在白起的視線盲區中,卻沒有想到對方還是拆穿了自己的身份,這簡直匪夷所思。
“不中用的東西,這次回去好好求我饒你一命吧!”皮影男的笑容更加猙獰了,對手越強大他的興趣也就越大,“白醫生,他跟我說的是什麼?”
“他告訴你,樓上的房間裡都沒有人,整棟房子裡只有我們幾個。”
今晚林夏還在學校,阿離出門去聽演唱會被困在大雨裡,診所裡只剩下白起一個人。
“伊賀流忍者的暗語從不外傳,你怎麼會懂?”
“以前殺得足夠多,自然會懂。”白起冷冷地說,“我想這支僱傭兵軍隊的宗旨就是不留下任何活口吧,包括你們自己人。上個月有個熟人拜託過我,說是有一群窮兇極惡的僱傭兵偷越了國境線,很有可能到了北京,我想他說的就是你們吧?”
“是那個穿風衣的大個子麼?你最好勸他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否則他身上少的零件就不止一隻耳朵了。”皮影男細長鮮紅的舌頭在唇間貪婪地舔過,彷彿在舔舐著鮮血,“說到這,你對我怎麼看?”
“你和他們不同,你是個妖物。”白起一語道破。
妖物其實和人一樣,既有沈醉和紫弦那樣的痴情種子,也會有皮影男這種邪惡透骨的渣滓。
“衰!”皮影男彷彿受了很大的打擊,焦躁地摩擦著手掌,“我已經盡全力隱藏自己的妖氣,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察覺到的麼?”
“我根本不需要去感知你的妖氣……”白起又點燃了一支菸,平靜地說,“我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人類長出一張如此讓我作嘔的臉。”
屋子的空氣驟然緊張起來,八支瞄準白起的衝鋒槍扳機緊扣,準備隨時把這個冒犯他們首領的人亂槍打穿。
皮影男眼中的兇光忽然一縮,像發怒前的豹子,能看得出他是非常努力才把那個邪惡的笑容繼續維持下去的。
“如果不是我的主人需要你,我現在就能殺了你。”他的笑容已經扭曲了,白起甚至能聽到他口中牙齒摩擦發出的沙沙聲。能把這樣一頭野獸拴進狗鏈裡,那個所謂的“主人”恐怕比他還要強大得多。
“我隨時歡迎你來嘗試。”白起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現在說說,你的主人需要我做什麼?”
“你果然像傳說中一樣,是個無利不起早的黑心醫生!”皮影男繃緊的身體忽然放鬆下來,尖厲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那就回到正題吧。我的主人需要你做一次出診服務,報酬絕對高於你的想象。”
“只要他能付出他最珍貴的東西,我不介意為任何人治療。”
貳
濃厚的夜色中,衝鋒車駛下了G2高速,拐進漆黑的樓宇叢林之中。
白起靜靜坐在車廂裡,透過黑衣人肩頭的那一點空隙,默默觀察著擋風玻璃外的世界。
這裡遠離北京市區,五年前還是一片蔥綠的麥田,現在已經成為一座嶄新的衛星城,高樓林立,但是入住率很低,大部分寫字樓從建成的時候開始一直空到現在。因為缺少了人氣和燈光,這個並不太大的開發區顯得死氣沉沉,漆黑的樓宇像是一堵堵森嚴高聳的圍牆,把城市的生氣隔絕在外。
皮影男一路上都坐在白起對面,也不說話,只是陰晴不定地笑著,那個變態殺人狂一樣的笑容已經足夠讓普通人嚇尿褲子了。
衝鋒車左轉右轉,直接開進了一座大廈的地下車庫,在電梯入口處停下。所有人都留下了,只有皮影男和白起兩個人登上了電梯。
“他們不夠資格。”皮影男向白起解釋,語氣輕蔑得如同在說一群豬玀。
白起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只是冷冷看著電梯的樓層按鈕,淡藍色的電梯燈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