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桓哥,他還和瑜哥吵架呢!」
「吵架?」習齊一愣。肖瑜雖然只大肖桓一歲,但是肖桓對這個同胞大哥一向言聽計從,很少見到這兩個人口角。習齋點點頭說:
「對啊,過六點還見不到齊哥回來 ,手機又一直沒人接,桓哥他們就打電話到學校、學院,還打電話給你的好朋友,你朋友說你好像去什麼韻律教室參加排練了,桓哥就親自跑到學校去找,但是那裡好像已經沒人了。」習齋說:
「桓哥就說要去車站找,還說什麼你可能又離家出走了,不過車站好像也找不到人,桓哥就只好先回家。我就說嘛,齊哥好端端地怎麼會離家出走?」
習齊心情有些複雜,他避開習齋的視線。習齋又繼續說:
「桓哥一回家就和瑜哥吵起來了,他們叫我回房去,不過我才不管呢!我站在樓梯口聽,桓哥好像說什麼:『要不是你這樣逼小齊,怎麼會搞到現在這個樣子?』瑜哥一直沒說話,過了很久才忽然說一句:『我逼他?還不知道是誰比較逼他了?』齊哥,桓哥他們逼你什麼了?該不會逼你去上學吧?」
「後來怎麼樣了?」習齊不動聲色地問。習齋就說:
「後來桓哥好像又說了句:『是你,肖瑜,你知道這是你的問題,小齊一直為了你在痛苦。』然後他們很久都沒說話,最後桓哥才說要再出去學校附近找你,還說什麼:『要是小齊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你是我大哥,我也會在你臉上狠狠打一拳。』齊哥,你不知道,那時候桓哥的聲音有多恐怖。」
習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
「齊哥,我不在家的期間,家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習齊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不過他笑的是自己。小齋,這種事發生很久了,從你還住在這個家的時候就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習齊在心底這樣說著。
他想起肖桓的那個吻。那個急切、帶著侵略性的吻。
「沒什麼,我大學生活過得荒唐了點,桓哥他們管教得嚴了,只是這樣而已。」
習齊對弟弟笑了一下,習齋一副還想要發問的樣子,但是習齊低頭猛扒起飯來,不給他有發問的機會。
其實他實在沒什食慾,畢竟親眼目睹了這麼悲慘的屍體,現在習齊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浮現Knob學長半閉著眼睛、仰躺在白色床單上,渾身僵直的樣子。不可思議地,習齊倒不感到作嘔,只感到難以言喻的同情。
他放下筷子,回頭發現肖瑜已經出了廚房,正往他這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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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齊,」他看著習齊只吃了一半的盤子,頭往長廊末端的方向一瞥:
「跟我過來。」
習齊吞下口中最後一口飯,慢慢地放下飯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知道了,瑜哥。」
他追過去替肖瑜推著輪椅,肖瑜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習齊替兩人開了房門,先把肖瑜推進去,自己跟著進門時,肖瑜說:
「把門關上,如果你不想讓小齋聽見的話。」肖瑜愛靜,所以房間的隔音效果絕佳,這點習齊再清楚不過。以往無論他怎麼在裡面翻滾慘叫,外面都不會聽到。
「拿把椅子坐下,要不然坐床上也行。」
肖瑜指揮著。習齊聽見「床上」時驀地顫了一下,但還是乖乖地從角落拉了把椅子,在肖瑜的輪椅旁端坐。他不安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瑜哥……不用等肖桓……桓哥嗎?」肖瑜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希望他也進來嗎?」
習齊渾身抖了一下:「不,不是……」說到一半卻吃了一驚,因為肖瑜忽然從側袋裡拿出一把水果刀,還有一顆蘋果,看來是剛才在廚房拿的。
肖瑜把刀尖貼近蘋果,用利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