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除了足球,曾美麗被我基本和平演變完畢,連喝酒都學會了,比我還生猛,都說女生喝酒有潛力,真有道理。
我感覺有點墮落,不過每當我為自己墮落難受的時候,我就去學校燈紅酒綠的地方看看更墮落更放浪形骸的同學,然後就感到自己還不是很墮落,甚至在進步,相對論。
笨豬笨豬,呼叫笨豬,我是蝴蝶!
蝴蝶蝴蝶,我是笨豬。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抱怨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啊,我那麼聰明她叫我笨豬,她那麼笨我卻叫她蝴蝶。
蝴蝶是我給她的外號,當年商量給她取外號時,她堅持要翩翩這個詞,被我鎮壓了,我更加堅決擁護蝴蝶。
後來輪到她給我取的時候,我才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鎮壓她,她同樣鎮壓了我“玉樹”的建議,義無反顧地幫我選擇了笨豬這個與我外形和內涵都南轅北轍的外號。
而且以後每次打電話時我們都要學著我爸他們打仗發通訊一樣,她說,笨豬笨豬,呼叫笨豬。我要回答蝴蝶蝴蝶,我是笨豬。
你還記得我的樣子嗎?電話這頭我也能想象出蘇果氣鼓鼓嘟著嘴巴的可愛模樣。
記得,當然記得。
那你說,我是什麼樣子?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跑跑。
這幾天都在和蘇果吵,中心思想是她生日那天應該怎樣度過,主要內容是我什麼時候過去,過去玩什麼。蘇果列舉我有多少多少天沒有見到她了,並威脅如果她生日那天再看不到我,她就人間蒸發,讓我永遠也找不到她,遺憾終生孤獨一生鬱郁而亡。
後天,蘇果生日就要到了,蘇果是3月12日晚上九點鐘出產的,從天果元年開始,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要在一起看著櫻花,一起祈禱。
我還要對蘇果的母親感恩,我總是真誠地說,大媽,感謝你,幫我生下蘇果這樣漂亮可愛的女朋友。蘇果總是掐著我說,不許叫大媽,把我媽叫老了,我說那叫什麼,你媽貴姓,蘇果更加兇了,說你直接叫媽不就得了。
也不害臊,還沒做成熟飯呢,就媽了。
每年生日,我都要送她一件禮物,她說不能要買的,要特別的禮物。元年時,我送給蘇果是一把錘子,次年,我送給她一件球衣,她說每天晚上當睡衣穿,要穿著才能睡著,我說當然了,那可是我香汗淋淋的球衣啊。
對了,段可儀也是這天的生日,有時候我懷疑她倆是不是雙胞胎,就像瓊瑤姐姐寫的那樣,她倆本來是雙胞胎,可是從出生那天,她們其中一個被調包,從此各奔天涯。為了這個,我悄悄告訴過蘇果很多次,據我推測,你爸肯定有一段風流史,你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姐姐。得到的往往是一頓毒打加三個字:神經病。
很久沒見到段可儀了,大三時我得到三好學生榮譽稱號後到南校區來領獎,看見她坐在主席臺上,受到校領導的重點表揚,她獲得的是三好學生標兵,三好學生中的三好學生,比我高一個檔次。也不知道她現在有男朋友沒有?不過這好像不關我的事。
這個月要開一次學代會,屆時學生會要換屆選舉,教父忙著上一屆學生會的總結工作,3月10號我也花了一個下午獨自去嶽麓山靜坐總結,我站在山頂,看著山下被樹木覆蓋的校園,看著永不停息奔騰北去的湘江,看河東那邊高樓林立的繁華世界,看我和段可儀一起刻上字的楓香樹,心裡充滿莫名的傷感。
兩年了,當年的凌雲壯志好像都被融化在酒裡,我記得剛來時,我發誓四年後一定要在考研中考上清華,實現曾經破碎的夢想;現在這個夢想越來越渺茫了,我已經習慣了花天酒地習慣了懶洋洋地拿杯可樂去看電影習慣了第四名,而且我好像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失敗,也沒有耐心再用七個月去複習那些大一大二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