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李修緣認真的觀察他們,突然,笑出了一種很猥瑣的感覺……
“兩位挺貪的,但是有點底限,還算是好的官差。”
說著,李修緣的腳丫子伸了過去,黑乎乎的腳趾挑起了白差的下巴。
“妙人兒,待會陪李某喝酒?”
有些怨是前世註定,有些孽是自己找的。李修緣的倒黴事情,就在今天種下了根……
面對李修緣黑漆漆的腳趾頭,白差飛快的就要退走。
可是,隨著李修緣的一聲輕哼,白差就被定在了原地,只能往下翻著眼珠子,巴巴的看著噁心的東西挑動自己光滑的下巴。
這一個剎那,白差只恨自己沒留了鬍子,有鬍鬚阻隔,起碼,最起碼的,應該能少噁心那麼很小的一丁點……
“修緣兄,小輩們說話不注意,老夫替他們賠不是了,還請高抬貴手。”
崔凌峰提著白差往後退走,順便的也把祭出鎖鏈的黑差擋在一邊,他衝李修緣拱手,苦笑道:“老夫知道修緣兄的事情,這別個衙門的不作為,您別把火氣發在我們小長安衙門這兒啊。”
“也罷,看咱你這傢伙的面子上,李某就放他們一回。”
李修緣把腳縮回來,自己摳著:“也沒發什麼火氣,滅了那個衙門,火氣早就出了差不多。”
提起這件事情,崔凌峰臉上的紫霧開始沸騰,顯然內心很不平穩,他想起那個被滅的衙門就覺得兔死狐悲,但是也明白,純粹是濟安府衙門自己作死罷了……
“修緣兄,如果小長安的府邸找到了令尊令堂,一定會小心服侍。”
“不必了,他們還會相信官府?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死是活?”
李修緣的腳丫子放了下去,臉上出了哀傷。
他李修緣出身低微,父母都是農家人,他的遊學,實在是一種機緣巧合。
記得許多年前,自己遇見個文人被帶去修行,年少無知只想著逍遙天下,卻忘了採集父母的一縷氣息。如今他名滿數郡,卻是時過境遷,找不到老父老母了……
“擦肩而過,擦肩而過啊,”
李修緣捶胸痛足,咬牙嘶吼了好些次,冷聲道:“按照描述,去濟安府衙門的有兩人應該就是李某的父母,可是濟安府的府尹說上門冒充的太多,竟然都亂棍打了出去,可憐老父母已然耄耋,可曾捱了棍子?可曾誤了性命?
我李修緣傳音天下尋生父生母,卻是不知道,是不是害得兩位老人家埋骨荒野了?”
這話出來,崔凌峰磨嘰了半晌,也沒找到什麼好話安慰。
“一定能找到的。”
他只能這樣說……
四個傳音母鈴分別去了四個方向,按照崔凌峰的話講,全都進入了一個還沒完全成型的洞天福地。
寶玉看著東邊有華光隱現,笑道:“南北的兩個潛進了河底,很不好找,所以是些弱點的驕子去搏了運氣,東邊的這個落在河岸上,過去的人,應該有不錯的實力。”
“比得上你嗎?”
西門雪笑吟吟的,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你又苦讀三年,一身的才氣更加圓潤無暇,而且實力,嗯,你的修行速度,應該又要暴漲了吧?”
“消化完這三年的苦讀底蘊,應該能成就架樑進士。”
寶玉很自然的應了,隨意的態度看得西門雪等人牙疼,只覺得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跟不上寶玉的腳步了。
特別是西門雪和李秋水,交換視線,互相都是搖了搖頭……
李秋水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性子,這次卻多嘴問了一句:“忘憂和無夢呢?剛才殺她們,應該簡單。”
“留著,讓她們堵霓虹花橋。”
一句話,聽得西門雪等人都怪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