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申哈哈一笑,跑去跟翟明生一起蹲著去了。
九娘說的真心沒錯,要是沒木秀兒、白南煙幫忙,他就是打不過人家……
沒多久,寶玉的房門開啟,一身便衣的百里璽走出房門,步履輕快,也是笑容滿面。
他只說‘不勞相送’、‘一應自然都是應允’,隨即就化作清淼波光,從原地消失不見。
“四膽舉人呢,果然是實力可怕。”
百里璽的吟哦十分輕微,也十分快速,寶玉沒能聽清,當下略微感嘆。
九娘嗤笑一聲,忍不住挑動了下手指,院門處就有個人影打了個趔趄,有點無奈的看了回來。
寶玉苦笑搖頭,丟出個歉意的眼神。
於是,百里璽也就不去計較,再次化作清淼波光。
“鳴哥兒,”
寶玉叫了一聲,百里鳴立馬笑吟吟的彎下了腰。
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接過了寶玉多給的三千兩銀子。
寶玉搖了搖頭,笑道:“準備點禮物給你三叔送去,就說替九娘道歉,也算你沒因為立場關係,疏忽了自家血脈。”
百里鳴爽快點頭,問道:“那要是三叔給我花差銀子,我是收還是不收?”
“嘁,你們叔侄倆的事情,用得著我管?”
寶玉板下臉,頓時引起一陣悶笑。
既然不說,那就是不管;
既然不管,那就是要收。
百里鳴才不介意這個,喊了兩個人,立馬去準備登門拜訪(上門要錢)了。
寶玉卻是掐出一隻紙鳶,等紙鳶翱翔天際後,就帶了樂陽兩兄弟出門。
大街上人流熙攘,街道的一側是各類店鋪,另一側卻多是河流。
河流阡陌,白、黑兩種油紙蓬船往來如織。
偶爾也有花枝招展的姑娘,乘坐彩紗、綢緞裝裹的精緻船隻,從橋樑下行駛而過,引來橋頭上的文人騷客的笑談吟哦。
寶玉忍不住露出笑容,是為這盛世繁華,可也忍不住皺緊眉頭,想不明白
如此民生安樂的地方,怎麼會是龍氣衰弱?
申哥兒衝著橋上的文人啐了一口,鄙夷道:“秀才都不是的東西,就知道裝模作樣勾搭女子,惹惱了我,我就換上舉人長袍過去。”
寶玉噗嗤笑出了聲,知道申哥兒是想起了自己當年。
孤兒、叫花子、跟狗搶食……寶玉搖搖頭,只說‘你已經是舉人了,還計較什麼’,就讓樂陽申樂開了花。
他知道出來的目的,搶先跑去找了艘黑油蓬之的小船,攙扶寶玉上去。
寶玉走上船隻,略微抬起眼瞼,也就蕩起才氣,低聲喝道:
“化!”
聲音剛落,遠處高空那剛剛飛出水合小城的紙鳶就停了下來,原地閃出三十道虛影,向著四面八方散射而去。
剩下原地的那隻紙鳶,卻是一陣迷濛,變成了細碎的光點。
一縷極為微弱,在有心人眼裡卻如同大日般耀眼的氣息,橫掃了整座水合小城……
黑油蓬船還沒行駛多遠,就有一人呼喊船家。
“船家,敢問是否還有空閒,能把鄙人捎出城去?”
船家是個老人,風霜繪刻了他的臉,當下指了指趙貴寧,為難道:“可是這位先生已經包了船,勞煩您去找別家的……”
話沒說完,就被寶玉打斷。
寶玉笑言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順帶的事情,也不介意幫幫別人。
於是船家靠邊停下,讓那男子上了船。
那男子上了船板,立馬摘下氈帽,衝寶玉使了個眼色。
寶玉略微一愣,隨即也是點頭。
他用了府裡的法門叫了千里狐,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