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知道你沒事就好了,我該回去了,免得你哥也連帶擔心我。”
夏鑰另有深意的語意和表情讓她覺得不安。她不會喜歡上人的,過去是,現在也是。
褚澄觀微一思忖,拉住了夏鑰的手;“夏鑰,你怎麼來的?”
“坐飛機到花蓮,再坐計程車到這兒。”夏鑰邊說邊從皮包掏出手機,“對了,還得跟航空公司CHECK回程的機位。”
“你能不能多留一天?”褚澄觀按下她的手,不讓她撥鍵。“我明天開車載你回去。”
“這樣來回太遠了,我坐飛機就好了。”夏鑰搖了搖頭,抽回手又要開始按鍵。
“我不回來了。”這次,褚澄觀索性搶過她的手機,看著她認真道,“我要直接回北部,不會再到這兒來了。”
“叩、叩”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看著書的宇軺抬起頭。不可能會是她,二選一,會來敲他門的當然只有今天造訪的客人了:“門沒鎖,請進。”
門一開啟,果然是夏鑰。進房前她還往後瞄了下,確定褚澄觀沒發現,這才進房迅速把門關上。
“晚安。”發覺自己鬼祟的行徑全落入他的眼中,夏鑰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說要住下,還這麼晚來打擾你,真是抱歉。”晚飯時夏鑰對他提了她會住一晚的事,卻對離開的事隻字未提,讓她越想越覺不妥,趁著澄觀洗澡的時候,悄悄地找上了門。
“沒關係,反正有空房間。”宇軺一笑,替她拉了張椅子。“坐啊!”
“謝謝。”夏鑰走近坐下,思忖著該如何開口,“聽說伊莎貝拉明天就會回來了?”
宇軺笑著點頭:“小澄說了?”
“嗯。”她點點頭,“你為什麼會突然想接受復健?”在聽到澄觀提起時,她的心裡就有個想法,但那只是她的猜測而已;現在,她想要證實她心裡的想法是否正確。
“這是你想問的,還是小澄想問的?”這個問題一出口,宇軺隨即低笑地搖了搖頭,“對了,她是不可能問的。”
他真的很瞭解澄觀!他們不過相處了不到兩個禮拜而已。夏鑰略帶驚訝地看著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直覺:“沒錯,是我問的,我想知道。”“她應該對你說過她發病、藥又用完的事了?”
見她點頭,宇軺一笑,又續道;“那打—一九時,說救護車要十五分鐘後才會到的事,也說了?”
“什麼?”夏鑰驚愕地脫口低喊。十五分鐘對一個氣喘發作的病患,怎麼可能來得及?
“她沒說。”她的表情讓宇軺不禁笑了起來,“幸好有輛救護車剛好經過,三分鐘就到了。”
即使明知澄觀沒事,她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真是太好了。”
“我那時候心裡非常懊悔。”頓了會兒,宇軺低沉地開了口,“之前我因為某些因素不肯復健,而且我確信就算失去雙腿,我的行動依然能和正常人沒有兩樣,但在那等待的時間裡,我才發覺我根本連開車送她急救都做不到。”
在救護車還沒來之前,對曾有過這種想法的他.他懊悔得幾乎想要掐死自己。字軺輕嘆口氣,仰首輕靠椅背,濃眉微微聚起。
他,真的很喜歡澄觀…他臉上的痛苦讓夏鑰任愣,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那時候才突然頓悟,就算復健後會面臨我之前逃避成功的狀況,但我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不只包括我,還包括其他人…”
看到她的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宇軺微微一笑,原本沉滯的氣氛立刻變得輕快:“所以我就下定決心接受復健了。”
就算要他付出的壓力與人情再怎麼沉重,只要他堅持,一定可以推拒得掉的,和那時候的束手無策相比,那樣的困境根本就微不足道,他不想再一次經歷那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