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修是個很簡單的人,卻又是個讓人看不透的人。”
病房裡,陸哲和麥樂樂在聊天。
他倆傷的輕,處理好了傷口就沒什麼大礙了。
到時候夏沫染,失血有些多,加上受了刺激,一直都在昏睡。
“顧銘修很愛夏沫染……”麥樂樂哽咽開口。
“顧銘修這種人……一旦愛上了,那就是揉在骨子裡的深情。”陸哲苦澀的笑了一聲。
“哲哥,救援人員找到了……喬欣然的屍體。”門外,同事小聲說了一句。
陸哲猛地站了起來,呼吸開始急促。
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可陸哲最怕的就是聽到不好的訊息。
“人打撈上來的時候,就沒了呼吸。”
陸哲握緊雙手。“顧銘修……”
“還沒有打撈到,但救援人員說,江水湍流下面很多暗礁和渦流,人在沒有帶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活著的可能性不大,只能說盡力打撈遺體……”同事的聲音很低,低下了頭。
陸哲後退了一步,情緒異常複雜。
他對顧銘修,其實從來都是兄弟……
“繼續打撈……沫染這邊,先別讓她知道。”陸哲小聲說了一句,跟著同事出了病房。
麥樂樂心疼的看著夏沫染,不忍心,哭著去了洗手間。
床上,夏沫染的眼淚湧出,有些燙。
緩緩睜開眼睛,夏沫染只覺得視線有些昏暗。
顧銘修……不會死。
一定不會死。
……
喬欣然死了,喬家的人卻一直都在壓熱搜,妄圖將喬家的一切負面訊息都壓到最低。
警局,喬景洲處理完後續問題,剛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夏沫染。
她的面色蒼白,脖子上還綁著白色紗布,看起來搖搖欲墜,彷彿風一吹就散了。
比起之前,夏沫染的眼神,好像更堅定了些,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她的手背上有血痕,明顯是自己拔了輸液針跑出來的。
“夏沫染,你不在醫院,跑出來……”喬景洲愣了一下。
“喬欣然就算再該死,也是你的妹妹吧,她就算到了窮途末路,也沒有必要走的這麼極端吧,你是她哥哥,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瞭解她,你不覺得……很蹊蹺嗎?”夏沫染找到喬景洲,就是想要調查清楚背後的秘密。
不管顧銘修有沒有死……她都不會讓顧銘修白白讓人算計。
很顯然,喬欣然也讓人當了槍使。
喬景洲楞了一下,夏沫染站在風裡,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看起來太過不真實了。
“你跟我來。”喬景洲讓夏沫染上車。
夏沫染上了車,臉色蒼白的看著車窗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喬總深諳此道。”
喬景洲聽得出夏沫染話語中的諷刺,說他是扮豬吃虎,有想要借刀殺人的嫌疑。
“你懷疑我?”喬景洲看著夏沫染。
“你的嫌疑很大,但如果我懷疑你,就不會來找你。”夏沫染安靜的看著喬景洲。
“為什麼?”喬景洲想知道夏沫染會什麼會選擇相信他。
“我也有哥哥,我哥哥不會想要我死。”夏沫染選擇相信喬景洲,是因為她知道喬景洲也是個哥哥。
喬欣然掉下橋的時候,喬景洲眼睛裡的驚慌不是假的。
喬景洲沉默沒有說話。
咖啡廳。
“把醫藥箱拿過來。”喬景洲吩咐了一聲,帶夏沫染進了VIp樓層的包間。
“這裡安全。”喬景洲拿過醫藥箱,拿出碘伏給夏沫染遞了過去。
夏沫染接過以後擦了擦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