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家宴,吃的並不是多舒心,每個人都是心懷鬼胎的。
本家的人為了利益,傅明河是為了更多的權利。
夏沫染看著顧銘修,小聲開口。“是不是很不舒服?”
顧銘修搖頭。“家族企業最忌諱的便是內部離心,傅家,早就 從本質上爛透了。”
顧銘修淡淡說著。
企業也好,個人也好,一旦開始腐爛,會帶倒一大片。
“你說得對,老爺子自以為自己是皇帝一樣的角色,讓自己的兒子們互相博弈,互相競爭,以為可以選出最合適的繼承人,給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可惜他忘記了,眾人拾柴火焰高,本就是複雜的家庭,這樣只會讓內部腐爛到底。”
夏沫染嘆了口氣,彷彿已經看到了傅家的未來。
不過,這是她願意看到的,也是她重生以後最想要看到的。
“我們小兔子,真的長大了不少。”顧銘修握著夏沫染的手指。
夏沫染沒說話。
只有傅家崩盤,她和哥哥們才能安枕無憂。
現在傅明河正在勢頭上,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前世殺害三個哥哥的兇手,夏沫染現在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
夏沫染一直祈禱不要是他,虎毒不食子啊……
那太殘酷。
“沫染小姐,老爺子讓您和姑爺吃好以後過去。”傭人小聲說著。
夏沫染點了點頭,深意的看了傅興恆一眼。“爸,不要喝酒,照顧好自己。”
傅興恆知道,夏沫染在提醒他不要亂喝東西,這酒水不一定乾淨。
傅興恆是受寵若驚,激動的像個孩子……
這是他女兒在關心他!在關心他。
炫耀的靠在椅子上,傅興恆看了傅明河一眼。
哼,你有三個兒子又怎麼了,我有一個女兒,多貼心。
讓我不要喝酒。
傅明河顯然已經氣到快爆炸,手指握緊,冷眸看著傅興恆。
看他還能蹦躂多久。
傅興恆這次回來,不可能永遠都待在老爺子身邊這個舒適圈。
老爺子身邊不養閒人,他既然要走了傅城和夏沫染的股份,就一定要拿出點兒本事來。
沒有本事鎮住老三那夥人,單單只是堂口的生意,他就很難接手。
“四哥,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傅明河主動開了口。
“你是樣子老了。”傅興恆挑眉。
傅明河深吸了口氣,忍了。“景琛,見過你四伯嗎?”
夏景琛蹙眉,沒說話。
“這就是你四伯,從爸手中搶走了你媽媽,硬生生拆散了我們的家庭。”傅明河像是在開玩笑,但字裡行間卻是濃郁的殺意。
夏景琛並不發表意見。
父母之間的事情,明明是彼此離婚很久以後,夏菲彩盒傅興恆在一起的。
“身為兄長,卻搶自己弟弟的女人,還真是光榮。”傅明河大有要和傅興恆算總賬的架勢。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傅興恆提醒傅明河。“你重婚,和m國這邊的女人生下傅欣雨,卻還瞞著夏菲,夏菲起訴離婚,你還糾纏不休,我和夏菲在一起,已經是你們離婚後很多年了,怎麼?男未婚女未嫁,怎麼就不能在一起?”
“你沒有傅城?”傅明河陰沉著臉開口。
“我怎麼有的傅城,你心裡最清楚。”傅興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本家的人全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傅興恆就那麼看著傅明河,兩人劍拔弩張,要不是桌子攔著,怕是真的要打起來。
傅明河倒是冷笑。“這麼多年了,哥你還是這幅脾氣,一點兒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