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荊聽得計軟要做他讀書的陪伴心中大喜,好似中了名探花一般,快讓人收拾了間窗明几淨的屋子,整床鋪被,灑掃插花。
也不出去遊訪,就在家中專侯著計軟到來。奈何第一天不見她來,沈荊還道她恐是家中有什麼事絆著了,第二天不來想她莫不是路上遇見什麼事兒耽擱了,奈何等到第三天還沒見個人影兒,連個信兒也沒有,沈荊已是行坐不安,睡立不穩了。著了鶯哥去打聽,晌午才快回來。
沈荊一見鶯哥回來,忙喚了他,不待開言,便問道:“可打聽出來了?”
那鶯哥道:“少爺,打聽出來了,那計公子的丈夫回來了,還不知怎麼回事被衙門夾了二十棍子,計公子這幾日裡都閉門不出在照顧他哩!”
沈荊皺了皺眉:“她丈夫回來了?”
“對,街坊四舍的都這麼說。”
沈荊手頓了一下:“他們有沒有說她這丈夫待她怎樣?”
鶯哥眼閃了閃,看出他這少爺對這婦人上心,便故意順著他心意說:“奴才打聽出,她那丈夫是個狠戾暴躁的性子,好幾個街坊不止一次聽到他家吼叫聲哩,他家又沒旁人,想是在朝計公子發脾氣,又聽說他最喜拳腳,這種人奴才遇的多了,性子一起打人最常見的!有的性子起來直接把人打成重傷!還有呢,要是再撞上那種不知道疼媳婦的,把人當個物件,見天打來罵去,那才慘哩!見不到天日,跟掉進那魔窟一般!”
沈荊聽罷深以為然,點了點頭:“你說的是,計卿可不是在閻羅殿裡住著?她一個弱女子任她再有才智哪兒扛得住一個莽漢力氣?不怪她要做我的書伴,現在想來,她是想借養閒堂脫出她丈夫的魔爪哩!”
“少爺真有見地。這計公子真可憐,少爺何不設法幫她一幫?”
“不用你說,我也是這般想來。似她有貌又有見地的女子,若是碰上那識得的,她就似那美玉一塊,若是不識得的,可不一塊香巾落到灰塵泥土裡去了?但這般一想,實是痛憾,又實是丟她不下。合該怎麼生個計較。也讓我跟她生一段風月出來。若是這麼當面錯過。到底是生平不了之事。”
“少爺說的是,少爺好容易撞上一個得意人,正該了此情緣。不若小的使一個武藝高的趁著黑夜潛進去把她丈夫給殺了,這樣計公子也解脫了,少爺也抱得美人歸!”
沈荊蹙了蹙眉:“這是下下之策,我不屑使得,況計卿之丈夫,找一個尋常有武藝的人來還實是敵不過他,到時候莫賠了夫人又折兵?”
鶯哥道:“少爺慮的是,不知少爺可有什麼計謀?”
沈荊思之又思,方道:“你把管家給叫過來。”
鶯哥退下去了,過了一會兒沈家的管家進了來,朝沈荊施了一禮道:“少爺!”
這管家是個能人。沈荊晗了晗首:“坐,你常隨父親辦事,定然知道監牢中事,我聽聞要弄進去一個人很容易?”
“少爺平常專心攻書不知道這官場上的事情,更不知道這監牢中權,但只要有錢資,這事是極容易的,明搶易躲,暗箭難防,登時要人家破人亡,立刻就見的。”
“哦?那我要在青州弄個人進去,看來也容易?”
那管事想都沒想道:“這事也不難,老奴聽聞這青州有不少盜匪,捉住的也有幾多,少爺上下使錢,一跟那知府通一聲兒,二這盜匪但到了州上也想減刑、住乾淨地方、吃好的,他也缺錢,咱們便好跟他使錢,讓咱要除的人做了窩家,與原犯同罪。一頓夾板子,裹了他一家的錢,不怕他不家破人亡。”
沈荊眉微揚:“果然容易。”
管家道:“可不容易?只倒還有一項難處,這徐知府到別處上任了,新任的知府老奴聽聞是奸相羅聯的人,羅聯跟老爺又不合。”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