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賴回來,心下倒不擔心他,只是怪自己昨夜被一激卻是冒失衝動了。
現在她沒有資本跟人家提什麼和離,趙大賴又不是那等會放過她的人,更不可能依她的心願跟她和離,要是真讓他一怒娶了容哥兒回來。她的日子就大大得不好過了。
可讓她道歉,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錯,況趙大賴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見不著他面。
因此計軟只想著籌夠資本,讓自己強大一些,等她強有力了,才有話語權和爭□□。所謂弱國無外交嘛!
因此計軟倒往趙管事家跑的勤了一些,只是趙芳對著她卻越發冷淡了,只上次的玩偶施捨般的扔給了她二兩銀子後,每次跟她說話都高高在上,帶理不理的。尤其是計軟一提玩偶話頭,趙芳便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還沒等她說完要麼走要麼把話題帶過。每次把計軟弄得好生無趣。
計軟就是再遲鈍也覺出不對來。因而也不大去趙管事家了。
而轉眼間已是半個月過去,趙大賴通不見影兒,好似沒了這個人似的,計軟每睡覺前都用棍子把房門抵得緊緊的,她上次去趙管事家,趙管家的已把話頭露給她,說趙大賴日日宿在容哥兒處,還把詳細地址說予了她。計軟每想到此便覺得有些好氣,難道趙管事家的想著她還會登一個妓子的門不成?
自知曉了趙大賴宿在何處後,那埋怨自己衝動的一絲絲悔意也終於散得一乾二淨。每天只忙碌的準備年貨,雖然這個年大概只剩了她一個人,但春節已是一種習慣。存了許多的白菜蘿蔔,把蘿蔔埋在沙堆裡免得凍了;買了蓮藕準備炸糰子,買了成捆的粉,豆腐,米麵,乳糖,瓜子等,又醃製了幾罐調料醬。計軟以前在家沒事時,就喜歡買幾本菜譜對著菜譜學做菜。這好像又迴歸了輕閒時候的生活,幹起來駕輕就熟。
只是銀子漸漸見底了,計軟找了屋子沒見什麼閒錢,趙芳與她的二兩銀子就這般買年貨花光掉了,而肉還沒買,計軟看著餘下的那些零點錢。心思這不是辦法。
憂愁的躺在那兒躺了一個晚上,白髮都快出來了,終於讓計軟想出一個法子來。
第二天計軟就買了大量的針線棉花布料,只白天黑夜的呆在屋子裡忙活,忙活了幾天後,終於大功告成,只見床上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布偶,有布偶貓,可愛的狗,支楞著兩個耳朵的兔子,還有熊大熊二、蘿蔔頭胡巴,熊貓,獅子,各種各樣,眼花繚亂的。
計軟看著這些,終於滿意的嘆了口氣,揉了揉痠痛的眼睛,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換了件新衣,整好衣裝,梳了髻,找了個大筐,把這些布偶都塞進去,又找了層紅布圍緊,揣著這籮筐,鎖了門,僱了個牛車,便往高府而去。
到得那高府門前,但見紅牆綠瓦,綿延幾里,樹木蔥鬱,透出葳晟氣象。計軟吸了口氣,壯了壯膽子,藉著趙大賴的名義,問了門,那高府的門房聽說她是趙大賴的娘子,又是來送孝敬的,沒為難就替她通傳了去。
高府如今管內宅的正是高家的嫡子高升的媳婦,這高升的媳婦也是名門大戶的小姐出身,如今二十六七歲了,比高升倒大了三歲,女大三,抱金磚,這女子風華正茂,擔著這一家子的內務,也不是個簡單的。
這高氏聽了訊息,心知自家的丈夫與趙大賴的關係好,連大老爺也賞識他,聽說在外面混得很不錯,他又是自家家門裡出來的,這趙大賴的媳婦這般上來親近他們,不忘本,高氏自然高興。便準了她過來親來見她。
但說計軟進了這高府,還真被這奢華闊氣給驚了,而且這奢華還是低調的奢華,不顯山不露水的卻自有意境所在。
計軟欣賞了一會兒,覺得比電視上的好看多了,正等著,便聽人家來傳她,說是高氏要見她,計軟微驚,撫了撫自己的鬢髻,又看著裝,無有不妥,這才心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