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降服了她來,只要事一成,豈有不依的?”
曲進才麵皮子登時紅的滴血,斥道:“下流胚子!說甚混帳話!”
李銘被這一斥,也不惱,反道:“俺知道官人這讀書的人重情重禮,官人不就是想知道那小娘子對官人可有意思麼?依小的說,官人要想試探那小娘子對官人有意無意,只消再去一封書信,看她來不來了!若來,那便有意。若不來……”
曲進才心裡咯噔一動。
李銘繼續道:“依小的看,官人今日早不同往日,她那地痞子丈夫,長得又五大三粗,沒個斯文樣,安能跟官人相提並論?那娘子舊時不依官人,還不是看官人沒本事?官人如今前途無量,她從了官人就成了官夫人了,跟當一個流氓的老婆比,孰好孰壞,她焉有分辨不出來的?”
曲進才眼亮起來,被這麼一讚,心裡豁然,意已成了七分。
李銘早看出來,嘴皮子翻動,再接再厲:“官人的樣貌,雖比不上潘安,但也是能惹得小娘子們回顧的俊俏人,姐兒都愛俏,似官人這般她都看不上,天下還有哪個她看得上?依小的看,那小娘子對官人有意!若是官人覺得成,這事兒便交給李銘辦,不出半日,李銘一定給官人辦好了回來。”
本就為此事愁苦,現在不用他動一步,便能順利辦了來,且一時半刻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曲進才豈有不依的?只想了一會兒,便點頭應了,又囑咐他不可如此如此。
那李銘得了差事後丟了手裡的活就上了街,大清早的,碰見一個賣瓜子的,便給了他銀錢,說如此如此。
片刻之後,李銘便扮做了貨郎樣貌出來,擔著一擔子瓜子,朝著計軟住的街巷上來。
到了那門巷,只聽他高喊道:“賣瓜子了!賣瓜子兒!香噴噴的瓜子兒!”
在周邊溜達了幾圈,又敲了幾戶人家的門,使這街頭巷尾無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最後才敲響計軟家的門。
計軟開了門,頭都未抬,只道:“我家不要瓜子。你去別家吧!”
李銘不動,笑嘻嘻道:“小娘子可認得小的?”
計軟一怔,朝那貨郎面上看去,一看,很是有些面熟,卻想不出來是誰。而且,她應該不認識什麼賣東西的貨郎吧?
那李銘不等她想出來,便道:“小的是跟著曲官人的答應。”
計軟這才猛的想起來,恍然大悟,可不就是那天替他拿布匹的那個小廝?可看他的裝扮又是莫名其妙,有了個猜測,問道:“你是,過來找我的?”
李銘道:“不是小的來找娘子,是曲官人有事託小的來找娘子。”
計軟眉微挑,有些納罕:“他找我有什麼事兒?”
李銘道:“我們官人他過幾日就要去福州上任了,這一別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見呢!我們官人在王千戶家的院子設了踐行宴,這來邀娘子過去。”
計軟抓門的手緊了一分,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她二話不說就會答應,朋友離開,吃個飯再正常不過。可這個世界對女人的約束太多,那天同曲進才一同喝茶已是不合規矩,只抵不過才去的,而現在,哪還有一個女子單身去赴宴的道理?況趙大賴那個性子,若是讓他知道,她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計軟想了想,拒絕道:“踐行宴自古沒有女子去吃的道理,你只替我囑咐他一路平安,這送別宴我就不去了。”
這李銘一心要做成此事好邀功,怎容她拒絕,只勸道:“娘子只消去喝一杯水酒便是了,不費娘子多少功夫,況那酒宴設在我們官人借住的院子裡,娘子只喝了酒便出來,又有誰識得?”
計軟仍覺不妥,道:“我實在去不得。你回去吧。”
那李銘只一個勁兒的勸:“我們官人整日為娘子茶不思飯不香,幾沒被折磨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