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斤幾兩重?他敢動你半分不說哥哥把他肉割了啖著吃,便是俺們也把他一人一腳給踹死了!這事若要報上官府,他要有那不倫行徑,敢夾他一百棍都是輕的!好氣人也,嫂嫂,你待把他們住的地址告了我,我今晚帶著弟兄把那狗才殺了,想來哥回來還要讚我哩!”
計軟道:“你且坐下來,莫要衝動,豈能讓你因我之事惹上官司?況我只是推測,也沒有實證,做不得準的。我此番告訴你也只是想讓你設法讓他們不要搬過來就罷了。這樣也免了在一個屋簷下,不出意外也是瓜田李下說不清楚。”
魯見周憤憤不平的坐下來:“嫂子說的有道理。要搬過來也該是在哥在的時候搬過來!現在定不能讓他們與你同住!”
計軟道:“若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我也不會來求你,他們明天就要搬來,我心裡急的火燒火燎的。”
魯見周勸她道:“嫂嫂不必急,這事兒你早該來跟我說,我定然來幫你,讓他們早離你遠遠的,你若出了什麼意外,我還怎麼跟哥交代?不過你此時來也還不遲,若是晚了讓那雜種幹出什麼齷齪事來就悔之不及了!”
計軟起身見了個禮:“若能得兄弟幫忙,嫂子不勝感激。”
“嫂嫂何必行禮?叫我愧受。”魯見周虛扶了她,讓她坐下,目光頓了一下,生出一計,“嫂嫂明日只按常行事,其他不必管,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不敢搬過來,並把鑰匙給你還回來。”
計軟眸光頓了頓,看出魯見周眼裡的歹意,心裡猜到幾分,就沒有問他:“那我今晚並明天就都呆在獅子街吧,住在家裡總覺得有些鬧心。鑰匙也沒了,總害怕有人闖進來。”
魯見周道:“這樣最好。”
計軟見此,心道人不能總是施加方,報應該受的他得接著,所有的事都要清一清,口裡卻故意道:“我那爹孃雖然有錯,但畢竟還是爹孃,你行事也不要太過。”
“嫂嫂放心,我自有分寸。”什麼分寸?魯見周心道,要讓他們再不敢來東大街住,乃至想都不敢想,這分寸可就大了。
計軟見該說的都說了,便把禮送給了魯見周,兩人推辭了一番,計軟便辭了離開。
出了門日頭明晃晃的,王婆兒剛翻完馬糞,見計軟要走,道:“這就走了?!不多留一會?就要午飯了,吃了再走吧!”
王婆得了那一盒糕點,挽留她挽留的好不熱情,計軟好不容易千說萬說推辭掉了,仍按原路返回上西小衚衕方向走了。
☆、大悲庵畫板
而魯見周也沒閒著,計軟前腳走,魯見周飯也不吃,把計軟拿的禮扔到了家裡,就搭拉著衣裳朝主街的賭場上找眾兄弟去了。
這從來就只有他們弟兄欺負別人,就沒有別人敢往他們頭上欺負的!他哥的女人那就更不能被欺負了,什麼叫兄弟妻不可欺,誰都不可欺!況都來找他了,作為一個漢子,就沒有不幫的道理!哪怕是家務事,啊,呸,屁的一家子,這做孃的你都再嫁了,那你就是別的人家的人!沒道理一家子吃他哥的喝他哥的到頭還欺負他哥的女人!他們這幫兄弟還沒吃呢,叫這幫雜種給吃喝了,還欺負上了,你道氣人不氣人?
最可惡的是敢覬覦上他哥的女人,什麼叫癩□□想吃天鵝肉,不撒泡尿照照去!就是路人看見這不平也該拔刀相助,救下這女人,罔說他們兄弟,他們兄弟非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待魯見周找齊了人,說了事件起末,眾人一聽,沒有不應的,一合計,說如此如此。一邊找了人打探一邊議定了對策,直待明天行事。
卻說計軟離了魯見周家,回了自己的家,已是晌午正中了,肚中飢餓。便把掐的野菜做了個冷盤,又就勢下了個面,好歹吃了一頓,也沒歇午覺,就前去了獅子街的絨線鋪。
路上,知了一聲聲的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