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還沒完沒了,你有意思嗎?你每天嘴那麼毒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嘿,馬氏震驚了一下,這說什麼呢?這是他該說的話嗎?!咒她?!她天打雷劈?有這樣的兒子嗎?她一個婆婆說媳婦怎麼了?她該!
但趙大賴正在暴怒,她只要一反駁,肯定更大的火往她頭上洩,她沒得找好果子吃,也不往火牆上撞,動了動眸子又想起來今天來的正經事兒了,便道:“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就是了,今天我來正好有事兒找你,你給我的那個絨線鋪嘛,上次不是賣了,可人家還要一個保證書,就是你轉讓給我的保證書!我已經讓人寫好了,你來按個指印就行!”
趙大賴目光冷冷的,陰沉的看著馬氏,自拿了他那家鋪子後,從來都不再來看他一眼,眼前的這個人是什麼人他現在看的清清楚楚,軟娘說的果然是對的:“房契地契都交訖了,沒聽說過有籤交換書的。”
馬氏訕訕道:“我以前不也沒聽說過?只人家要,我有什麼辦法,你就按個手印也不費什麼功夫。”
趙大賴道:“這手印我是不會按的。”
馬氏道:“這是為什麼呀?又不費你什麼功夫,你就按一下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著趕明兒把這鋪子裡換來的錢從俺們手裡拿回來不成,你說說你身強力壯的,又不缺這一星半點……”
計氏插話道:“一個當孃的,兒子都病成這樣,不是來噓寒問暖的,是來拿兒子家產的,我活了這幾十年,也沒見過這天底下有這種母親,這屋子裡又沒一個識字兒的,誰知道你手裡拿的那紙寫的是什麼?別不是眼前這間屋子地契的承諾書,我看這事兒你也乾的出來……”
馬氏火冒三丈:“你說什麼呢你!我看是你覷著俺家家產才是,不然你怎麼來這兒哩!想指著大賴給你點好處,你也不看看你那女兒都……”
“我女兒怎麼了,我女兒好著呢,是你自己心裡跟那渾湯一樣也這樣想別人……”
眼見又要爆發一場大吵。
宦老大、起三等人突然從外面進了來,幾人冷眼掃了馬氏一下,馬氏見了幾人就跟老鼠遇上貓一樣,也不敢再吵一句了,找了個藉口就灰溜溜的遁了。
馬氏終究是沒拿到那保證書,晚上跟一家吃飯的時候說起此事。
馬大苗道:“俺聽俺官人說了,哥家可不止一個絨線鋪,還有個有六個勾欄院的瓦子哩,那個才值錢,想買都買不來。”
眾人一驚:“什麼?”
“這是真的?”他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瓦子?
“要怎樣把它謀來才好?”
靜了一會兒。
馬國羆眸子陰了陰:“我倒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兒?”
“可如此如此。”這個法子他都設想過多次了。
眾人一聽他這法子,皆為驚恐。
“這會不會太狠了點?萬一敗露了怎麼辦?”
“叫官府查著了咱們就活不了了!”
“哪有這麼多萬一?他始終是個禍害,留著就讓人安心不了,你們總不想再過那一貧如洗的日子,還不如這樣,一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啊呀,肉麻,沒經過喪妻之痛,寫不出痛感……
☆、趙大賴番外
在趙大賴的記憶裡,有兩次的事他記得最為清楚。
一次是他被扔在了大街上,另一次是他躺在那牛馬市場裡。這是他人生的兩次轉點。然而讓他記住的,不是轉折,而是那時候絕望的凜冽氣味。喧囂的氣味,人汗的氣味,牛屎馬糞的氣味,深刻的烙在了腦子裡。畢生都揮之不去。他不斷的問過自己,人生這麼苦,他為什麼要活著?後來他有一次路過佛國寺,聽那講經的禿子道,人是為救贖而來的。趙大賴有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