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也不計較,昂著頭得意洋洋的離去不提。
而徒留的這地卻是一片傷心,計軟和曲進才都不停的勸慰計氏,她哭了良久方才漸漸緩過來。
幾人迴轉了屋去收拾那破屋爛器,推開門,起視院子,砸的一個徹底,除了被褥等砸不爛的物,連件完好的容器都難找著,那櫃子上的鎖也被砸開,藏的被面繡帕等被拽出來扔了一地,踩的都是腳印子,慶幸的是沒有被拿走,不然又要賠錢。
看到這番場景,計氏心中更是淒涼,但還是忍了悲痛一樣樣的收拾。
曲進才從廚房出來,道:“廚房裡的鍋也被砸壞了,也做不成飯了。我看計姨計妹妹先別收拾了,到我家用飯。我方才對那起子人說得也不是謊話,家母的確備了飯菜在家中等候,等吃罷飯,進才叫上小廝一起再過來收拾,那樣豈不快些。”
計氏嘆道:“我還哪有心情吃飯,讓你計妹妹到你家吃罷,麻煩你了。”
計軟心下也不願意去:“我也不去了,西廂房還有糕點,我吃些墊墊就行了。”
曲進才哪裡肯,只道:“這怎麼行?家母已準備一天了,計姨計妹妹怎忍心辜負她的心意?且一旦讓家父知道進才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可不又要怪罪我了?說我禮數不周,辜負了聖人教誨。”
如此兩次三番勸說,兩人也只好去了。
☆、秀才家用飯
幾人去了曲家。曲家家主生的豪壯,在農活上不落人後,因此比她家要過的富庶些,家中尚有兩個丫頭小廝使喚。
曲家果已在正廳備了酒席,他們到時客套了幾句說了會子話,談到了屋子被砸,孤兒寡母被欺,不免又將那惡人罵了一通,將她兩人安慰著勸了一陣。說著把她們迎到了桌前坐著,飯菜一碟碟的羅列而上。
看著那菜、果子越端越多,計軟不知為何,總有種鴻門宴的感覺,若真是家常便飯的話,上幾樣小菜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了便罷了。倒是這樣,讓計軟有些不安,心下也後悔不該來。
看那曲家家主的性子跟他那身形不匹配,有些噤言少語。倒是曲氏是個活絡熱心的,上了桌話就說個沒停。
但嘮的也都是家常裡短的小事,一切都在正常軌道執行,漸漸地,計軟也略略放下了心,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曲妹妹嚐嚐這個,這是今年新結的蓮子,吃來倒是清爽。”容不得計軟想那麼多,曲進才又把一個盤子推到她面前。
計軟少不得拿了兩個,靜靜的剝開吃了,曲進才只灼灼的看著她,滿眼掩飾不住的情意,他生平見的女人又不多,少不得覺得那鄰家的計軟跟個天仙一樣,先時還覺得她有些刁蠻任性、不過也算可愛。但近來卻見她越發溫婉,便如那詩經中說得“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鑀褓狻e忮訟嚶觶�飾以綱狻!輩壞�潰��疑平餿艘猓�閎鞝幽鞘櫓兇叱隼吹娜宋錚�喚�鬧杏���鵠礎�
此刻計軟被她看的臉紅,但倒真不是她害羞,任誰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男子那樣直白的眼光看著都不自在。
倒是那曲氏一串兒調笑:“看這兩人兒,柔情蜜意的,這還沒成親呢,要是成親了,還不知怎樣親密呢。”
計氏的愁苦經這麼多人一鬧,倒散了些去,聽言應和著微微笑了笑。
計軟神情則是一頓,曲氏又拿了幾個蓮子予她,滿眼的促狹:“不是我這個做孃的誇自己的兒子,我這個兒子實是個會疼人的,這些蓮子便是他親自跳到那蓮坑裡去採摘的,也不讓那些小廝接手,我問他他卻說是給計妹妹摘的,別人碰了怕弄髒弄壞了,你們瞧瞧他這個呆性,那蓮子即便是髒了壞了洗洗或者扔掉也罷了。可他偏不聽,死拗著,後來我算想明白了,那是他的一片心意,怎能允許別人碰呢?唉,這麼個呆傻兒子,除了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