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得出來,得多不要臉啊!不然一直說她是狐媚子、狐狸精變的呢!這個家要敗了,要敗了!這麼不要臉,她能拿什麼來對付她哩?
連計氏嘴唇也哆嗦了下,她想不出她女兒當著眾人的面竟說出這、這……
然馬國嚭看著計軟形容和說話的那嬌媚樣兒,眼波閃了閃,掠過一抹毒光,目光黏在她身上一時半刻都沒離開。
這一篇話,獨趙大賴聽的跟一道晴天霹靂似的,電遍了全身,臉子漲的血紅,濃情兜起,喜之無盡,腦子裡都回蕩著計軟的情話了,哪裡還記得剛才是因什麼生氣的?
很是受用,直攬起她,擁了計軟道:“軟娘,你說得很是。那個爛忘八,甚麼碟兒天來大!”
馬家一家子臉黑了……
☆、屋漏連夜雨
計軟一直覺得,什麼事兒都不要做的太過,得留條後路,但有些人就不會這樣想。有些人喜歡把你給逼死。逼死你了他好像他自己的人生能得到了昇華似的。就像馬國嚭一家那天分明就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任何一個受禮教約束了十幾年的女子,她能抵抗得住一個勾搭野男人的罪名?還當著多人的面在她丈夫面前揭發出來,不住的添油加醋?如果趙大賴對她沒情分,那她就被打死無疑了!一個受禮教約束的女子又能抵抗得住一個身體有病,懷不上孩子的罪名?而且是當著她的面,毫不掩飾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在毫無事實根據的情況下。她自問沒有對不起他們,行為也不曾不妥,甚至是恭敬孝順,但卻換來這麼一個結果。所以說以怨報怨,以德報德,這樑子,是結大了!
看看這天氣,是越發熱了。大晌午的,知了都不耐煩叫了,一聲聲的嘎鳴,飛鳥撲騰間枝葉傳來響動,枝葉卻沒直接被曬枯了,倒是綠油油的,瑩亮。大自然的事,真讓人想不明白。
不知道怎麼回事,計軟近日倒喜歡這暴亮暴亮的陽光,無法擋避,無處遮攔,它總是要漏進來。而好像什麼都能給蒸發掉。她希望自己也能被蒸發掉。所有的情緒。心。
計軟抬起手指透過指縫瞧了瞧指縫間的陽光,又瞧了瞧門口坐著的拉著長臉的那倆人,眯了眯眼,心裡想著是不是該當著他們的面把竹簟和草蓆拿出來睡個覺。那樣,她以為她一定能睡得好。
太陽暴曬,地上燙的腳踩上去都能被烙一下,馬大苗坐在門口拉長了臉,肚子咕咕的一聲一聲的叫了不是一回了,心裡早怒火沸盈,這都大晌午了,她早餓的前心貼後背,為了把肚子留著中午來大賴哥家吃頓好的,她早上特意沒吃飯,一直餓到現在。可嫂嫂跟個沒事人似的,坐在那兒一會兒喝茶,一會兒看書,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做飯!
馬大苗終於不耐煩了,臉色難看的推了推計氏,不滿道:“娘,我都要餓死了,什麼時候吃飯吶?!” 馬氏又何嘗不是一肚子火氣,自那天計軟的娘來後,這個小賤人對他們都是不恭不敬的,幹什麼都是懈怠的很。定是她娘在後面搗了什麼,攛掇這個賤人使這些招數來對待他們。今天竟使上不做飯的招數了!她不做飯想讓誰做吶?
馬氏臉色難看的看著計軟:“沒看見你妹妹都餓成這樣了?還不去做飯?!”
計軟心裡冷笑,面上卻不溫不火的道:“娘,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胳膊都是痠痛,便是拿本書都覺得吃力的很,更別提做飯了。我聽說娘您的手藝不錯,不如您去做一遭?”
馬氏一聽臉就變了,她做飯給她吃?她想的美!她是坐月子還是怎樣要她當孃的侍候?就是她坐月子她也不會伺候她!一輩子都別想!
“胳膊疼?胳膊疼就不做了?又不是胳膊斷了你做不了!人家就是那胳膊斷的也還做飯呢!你倒是嬌氣的很!我一個老的這大熱天的你讓我做,你沒看看這太陽,看看這天兒,動一步都是一身汗!我這身體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