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有意要讓阮臨湘為難,便問:“阮姑娘這麼伶俐,想必家教不錯,不知令尊居於何職。”
“樂姐姐謬讚了,家父並無官職在身,只閒賦在家。”阮臨湘見她語氣不善,心中不快,但是在別人家中做客,倒不好說什麼的。樂鳴玉嗤笑:“原來是一介草民,真是高估你了。”林家姐妹聽了都拉下了臉。
林茜遠哼道:“一介平民如何,總算比殺豬的強些。”樂家之所以封長慶侯是因為樂家的大女兒是當今聖上的寵妃樂妃,樂家祖上是屠戶,因女兒生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全家都跟著榮耀起來,京中有根基的高門大戶都瞧不上他們,根基淺的上前攀附,樂家又嫌失了身份,不肯結交,因此樂家的女兒地位也頗為尷尬,但樂妃榮寵愈盛,聖上對於樂家的恩寵也愈多,樂家也矜貴起來,樂鳴玉乃家中嫡女,最恨人說是祖上殺豬的,此刻聽了林茜遠的話怎能不惱。
陶雲韶作為主人,一見要鬧起來,忙岔開道:“聽說鳴玉妹妹的姐姐定下了大皇子,可是真的。”樂鳴玉的姐姐樂善槿許給了大皇子做側妃,是樂妃做的媒,“當然是真的。”
樂鳴玉得意道,“我姑姑可是當今的樂妃娘娘,身份何等尊貴,我姐姐和我姑姑同為樂家嫡女,自然也非同一般,這可不是什麼人識兩個字就能夠有的福氣。”
林茜遠不屑,想說什麼,卻被林微雨拉住,只得算了,梅舞月因林微雨的關係,和林家姐妹交好,自是向著林家的,見樂鳴玉得意的張狂樣,諷道:“樂姑娘也是樂家嫡女,將來可是也要跟樂妃娘娘和樂側妃一樣要嫁進皇家的,我們怎麼比得了。”
林微雨聽了,趕忙給梅舞月使眼色,卻不想被樂鳴玉看見了,樂鳴玉道:“呦,到底是一家人,林家姐姐還未過門就和小姑子一條心了,真是不多見。”
林微雨聽了也不好說話,陶雲韶也覺得尷尬,不知說什麼好,阮臨湘一見,並不願姐姐們為了自己受氣,但自己是客,便道:“聽說陶姐姐家的書頗多,不知能否一觀。”
陶雲韶忙道:“當然。”便請眾人移步藏書閣,樂鳴玉不喜書籍,自是不願去的,便對樂莞然道:“我們去花園走走吧。”樂莞然是庶女一向為樂鳴玉是從,此時便唯唯諾諾應了。
林茜遠見樂鳴玉走遠,氣道:“最討厭她這樣,總覺得自己高了別人一等。”林微雨喝道:“住嘴,越發沒規矩,這話是你能說的。”
林茜遠被訓了不說話,林瑤珂拉住林微雨道:“姐姐別生氣,二姐是看錶妹受委屈才這樣說的。”阮臨湘也道:“都是為了我才這樣,姐姐若是生氣,我越發無地自容了。”
陶雲韶忙勸:“怎的怨你,你來家中做客,卻讓你受委屈,是我的不是。”梅舞月笑道:“瞧你們,倒對著陪起不是來,那惹人厭的到底走了,咱們去看書吧。”
韓宜安剛才一直未說話,此時道:“我身體不適,就不擾姐妹的興致了。”陶雲韶忙安排丫鬟跟著。阮臨湘問道:“韓姐姐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身體不適。”
林茜遠剛才被訓,不敢再高聲說話,湊到阮臨湘耳邊道:“定是許將軍快來了,她到前廳候著去。”阮臨湘驚奇道:“啊,這位韓姐姐還真是……膽大。”
梅舞月聽見了,也湊過來道:“這有什麼,這在靖國公家是過了明路的,韓姐姐的哥哥和許將軍是好兄弟,許將軍又出身安國公府,是名正言順的安國公,和韓姐姐是門當戶對,許將軍父母早逝,家中的叔叔嬸子都依靠許將軍生活,韓姐姐若是嫁過去不知多自在,靖國公府當然樂意這門婚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阮臨湘問道:“那韓姐姐這樣,不會招來非議嗎?”林茜遠嗤笑道:“別人倒是想追,能比得過靖國公家的大小姐嗎。你滿京城打聽打聽,誰不想找這麼一個貴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