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大叫,阮臨湘又羞又氣,眼淚還沒落下來,就被一上手拉了起來,回頭一看竟是許蘭陵。
阮臨湘站起來也顧不得了,伸手拉著容青瑣把她也拉起來,兩人髮鬢凌亂,一副狼狽相,相互看著都哭笑不得,許蘭陵沉聲道:“宴席快開始了,你們先找個地方梳洗一番。”
許蘭陵身後跟著兩個宮女,聞言其中一個上前示意阮臨湘兩個跟著她走,阮臨湘向許蘭陵屈膝行了個禮就匆匆而去,路上,容青瑣雖然狼狽,仍不忘問:“剛才那人是誰,你認識他嗎。”
阮臨湘只覺得害臊,許蘭陵在長安侯府的時候欺負她,如今又幫了她,是討厭還是感謝啊,見容青瑣問,道:“我只知他是安國公許蘭陵,並不熟的。”
容青瑣聽了也並追究,到忿忿不平:“幸虧沒讓我看到是誰推得我,不然我不會放過她的。”阮臨湘道:“我拉你的時候也有人推我了,就是沒看到是誰。”
容青瑣道:“要我說,肯定是樂鳴玉。她姑姑是樂妃娘娘,她隨便找個小太監跟在我們後面,趁我們不妨就推我們一把,真是陰險。”
阮臨湘也不喜歡樂鳴玉,但又沒有真憑實據,只得罷了,二人隨著宮女到偏殿換了一身衣服,等回到百花園,林氏和容夫人都快急死了,容夫人一見容青瑣就忍不住揪她耳朵:“跑到哪裡去了,不是叫你乖乖聽話嗎。”
又見容青瑣換了衣服,心下一驚,剛想問,又覺得不是說話的地方,只得忍下了,林氏也大吃一驚,但看見臨湘神色正常,也忍下了沒問。
宴席一直吃到下午,席間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極為熱鬧,許多多年未見的親友借這次機會相互攀談,離百花園不遠的地方就是皇上皇后及后妃和百官大臣吃宴的地方,許蘭陵一邊擔憂阮臨湘不知怎麼樣了,一邊漫不經心的和同僚吃酒,一旁的韓子陵湊過來,悄悄道:“我打聽了,是樂家的小姐樂鳴玉支使樂妃宮裡的太監乾的。”許蘭陵聽了神色一沉。
阮臨湘無緣無故捱了打也不高興,雖強裝歡笑,但林氏早已看出不對勁來,但周圍人多,不好問什麼,等到申時離開宮裡時才問,阮臨湘便把事情講了一遍,林氏氣得不行,女兒何嘗受過這種委屈,在長安侯府那樂鳴玉就如此囂張,這一次竟然打了湘兒,林氏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當時就要去找樂夫人說理,阮臨湘攔住道:“這事我們也有不對,若是去鬧也不好,還是算了。”
林氏見女兒懂事越發傷心,道:“京城到底不太平,咱們還是早些回蘇州去。”阮臨湘連連點頭,她也想回蘇州去了。
☆、第十六章 聖旨
在宮裡應酬一天,眾人都累了,容氏讓三位兒媳回去休息,謝氏幾個還沒出宜蘭院,就來有人來報說宮裡的公公來了,阮老太爺大吃一驚,忙帶了兒子前去,容氏在宜蘭園等得焦急,謝氏三個也不敢走開,不一會,阮老太爺黑著一張臉回來了,見到謝氏,竟劈頭蓋臉罵道:“你做的好事。”
說著把手中的東西摔了過來,竟是聖旨,謝氏展開一看,原來是冊封阮娉婷為大皇子側妃的聖旨,謝氏心下一喜,阮老太爺見大兒媳高興地樣子,冷冷道:“我們阮家的家規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阮家的嫡長孫女,竟然家去做妾,怎麼對得起家裡的列祖列宗。”
謝氏有些不服氣:“婷兒嫁的是皇子,能一樣嗎。”阮老太爺更氣:“妾就是妾,沒什麼好反駁的,若不是傳聖旨的公公說,我還被你矇在鼓裡,你怎麼對得起婷兒。”
謝氏道:“大皇子登基後婷兒就是皇妃,有什麼不可,難道婷兒要嫁給那些窮酸書生嗎。”阮老太爺被氣得直髮抖。
阮一柏在一旁一直未說話,聞言大怒,斥道:“混賬,竟敢和爹頂嘴”,謝氏見丈夫斥責自己,有些害怕,但仍不服氣道:“我說的哪裡有錯,雖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