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湊趣:“能讓我們許將軍牽腸掛肚的人哪裡錯得了,過來我瞧瞧,雖說小了點,可這一股子大家閨秀的氣質是旁人也比不上的。”
阮臨湘走上前去,行了禮:“謝皇后娘娘誇獎。”夏公公也跟著誇獎:“不是奴才託大,奴才跟著皇上見過的人也多了去了,像許夫人這樣的實在是拔尖的。”
許蘭陵微笑:“皇上皇后娘娘就別誇她了,誇得她跟一朵花似的,我還配不配得上?”皇后娘娘笑罵:“你呀,就會在自家人面前耍嘴,這麼好的媳婦若是委屈了她,我可是不依的。”許蘭陵笑了笑。
正說著話,太子到了,身後跟著太子妃蘭清月和側妃樂善槿,蘭清月阮臨湘是見過的,樂善槿倒是第一次見,樂善槿長得不是很美,但臉上經常帶著笑,顯得很是和氣,舉止投足也透出一股親和力,此刻她紅著臉,嬌羞的走在太子妃後面,太子妃則是一臉的漠然。
太子滿臉笑意,皇上問:“什麼事這麼開心,蘭陵和他媳婦兒今兒個進宮,我不是讓你早點來嗎?”皇后見皇上有些嗔意,忙訓斥兒子:“又哪裡野去了,只是今兒個不該來得晚。”
太子笑吟吟的:“父皇,母后,今兒個可不怨兒臣,今兒個一早,剛要出門時善槿不舒服,傳了太醫一看,已經兩個月身孕了。所以才耽擱住了,母后,這可不怨我,怨您的孫子。”
皇后聽到喜訊已是滿臉喜意:“真的?我的兒,快過來我瞧瞧。”樂善槿蹲下福了福,上前,被皇后一把拉住手。皇后嗔道:“有了身孕就不必講究這些虛禮了,你身子要緊。”
這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個男孩,那皇嗣有望,太子的位子也會更穩,雖不是正妃所出,但樂善槿的身份也不低。
皇上也高興,大手一揮;賞,樂善槿和太子忙謝禮。皇上笑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蘭陵他媳婦進宮時來了,蘭陵啊,你媳婦可真是個福星啊。”
許蘭陵忙道:“這是皇上福澤深厚,和我們可不相干。”太子笑著說:“怎麼不相干,當初可說好了,你的兒子要認我做乾爹,我的兒子也要認你做乾爹,你可跑不了。”
許蘭陵和太子是經常說笑的,笑道:“好啊,到時候第一場滿月酒可要我來辦的,你可別跟我搶。”太子和皇上都哈哈大笑。
阮臨湘站在許蘭陵身後,偷偷打量蘭清月,雖然在書院二人接觸不多,但阮臨湘看得出來,蘭清月是個溫柔的女子,雖然有些傲氣,但她骨子裡的那種溫文秀雅的氣質是改變不了的,可如今她的臉上滿是木然,有時候身居高位也是一種痛苦,所謂高處不勝寒,大概就是這樣吧。
如今側妃有喜了,可她還是遲遲沒有音訊,雖然是皇后的親侄女,可是在皇后眼裡,親孫子和親侄女誰重要還真不好說,她的日子應該很難吧。
阮臨湘在心裡忍不住替蘭清月偷偷嘆了口氣,她又忍不住想到自己,許蘭陵說了,他只喜歡她一個人,可是,他的話是當真的嗎?阮臨湘有些臉紅,垂頭思考著,直到許蘭陵偷偷碰碰她,她才知道自己走神了,許蘭陵關切的眼神望過來:“怎麼了?咱們回家吧。”
阮臨湘望了望皇上與皇后,許蘭陵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道:“放心吧,該見得都見了,以後有你進宮的時候,遇到了再認識也是一樣的。”
阮臨湘和許蘭陵又上前行了禮,皇上笑道:“去吧,放你一個月假,好好陪陪你媳婦兒,過了中秋再回來也是一樣的。”許蘭陵笑道:“是,蘭陵遵命。”
出宮時還是夏公公送的,夏公公滿臉笑意,在宮門口偷偷拉著了阮臨湘,將一個荷包塞了過來:“照理說我一個奴才沒這個資格,可將軍啊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大婚我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這個小玩意就留著夫人把玩吧,若是夫人嫌棄,我是萬萬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