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個孩子呢?”皇上不解:“哪個孩子?”許蘭陵道:“那個偷樑換柱,做了四個月的我的孩子。”
皇上臉色大變,將伺候的人趕了出去,皇上有些氣急敗壞:“沈嬤嬤告訴你了?我問她竟然不說。”許蘭陵冷冷道:“沈嬤嬤不說你也有法子知道。”皇上皺眉,嘆了口氣:“其實是冀王。”
許蘭陵大驚。皇上慢悠悠的解釋:“當時蓉貴妃有了身孕,孩子卻沒生下來,其實蓉貴妃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沒了,當時你還沒進宮,父皇為了安慰蓉貴妃就說當時那個孩子是蓉貴妃親生的,蓉貴妃信以為真,還以為自己生了兒子,當時服侍的人都被父皇處理了,沒隔兩天你就被送進來了,當時伺候的人都被滅了口,可是母后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之所以這麼多年來都忍了蓉貴妃,就是因為她知道冀王只是個來歷不明的假皇子,父皇絕不會讓他繼位,可是後來來了一個你,父皇又那麼喜歡你,對冀王也很好,真真假假,母后就糊塗了,她怕父皇渾水摸魚,冀王才是他的親兒子,只是怕她下手才假借安國公遺孤的名義。後來母后滴血驗親,冀王和你都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她才放心。”
許蘭陵道:“冀王不知道?”皇上嗤笑:“他自然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皇天貴胄呢,這些可不是我自己查的,是父皇的密旨裡寫的,他還威脅我,如果我因此就對你下手,他還留了後招,能讓我做不了皇上,永遠不能翻身。”許蘭陵默,皇上苦笑:“真不知道誰才是他親兒子。”
許蘭陵道:“不管怎麼樣,我對你沒有二心,那些試探的話,不用再提,我會翻臉的。”皇上不耐煩道:“知道了,我也只是有些吃味罷了。”
說著又罵道:“我這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意思,你們一個個的都比我威風。”許蘭陵笑笑,又道:“阿意長得像我娘可不是我的錯,你也不能在她婚事上搗亂,我的女兒不想嫁入皇家。”
皇上笑道:“怎麼,你有人選了?”許蘭陵實話實說:“現在還沒有。”皇上暗暗罵他不識抬舉,但仍然答應了。
話說開了自然爽快,許蘭陵走出皇宮,只覺得天分外藍,心情也通透了不少,他望著高高的宮牆,再也不要讓他的孩子進來受罪,他想起以前阮臨湘曾經說過的話:“皇宮就像一個大鳥籠,裡面關了許多鳥,有驕傲的鳳凰,有卑微的麻雀,有愛巴結人的鸚鵡,有清高的黃鸝,有聽話的畫眉,我一不小心,抓住了一隻厲害的老鷹,命倒是好,只是那老鷹太厲害了些,叫我有些吃不消。”許蘭陵失笑,他這隻老鷹,也快變成小狐狸身邊聽話的畫眉鳥了。
☆、第一百零五章 毒
阮臨湘看著手上的斷魂草,臉沉得要滴出水來,地上跪著的小丫鬟是以前就在嘉瑞居幹粗活的春英,她瑟瑟縮縮跪在地上,阮臨湘喝問:“說,這是誰給你呢?”
木蓮站在一旁眼神兇狠,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皮,今天下午春英偷偷摸摸消失了小半天,回來後就把自己關了起來,問她,她說她病了,出去買藥,她起了疑心,趁著吃飯的時候一翻,竟然翻出一包斷魂草來,春英哆哆嗦嗦的:“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木蓮喝道:“胡說,從你枕頭下搜出來的你倒說不知道。”阮臨湘也不廢話,直接道:“實話實說,我還能留你一條命,敢說一句謊,我叫人一刀一刀剮了你,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將軍知道了,你是什麼下場。”春英抖了一下,她哪裡會不知道將軍的狠辣,她哇的大哭起來:“是陳媽媽給我的,她說如果我把這藥放進大少爺的湯裡,就讓我弟弟脫籍唸書,如果我不答應,她就讓我們全家人都活不下去,奴婢我是被逼的。”
阮臨湘眼睛都要冒火了,她就知道,整個府裡,除了韓宜安,誰還敢對許蘭陵的嫡長子下手,這斷魂草毒性極烈,沾上一點,大羅神仙也難救,她冷冷盯著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