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和阮臨湘說話,外加一個訥訥不語的許蘭溪。
中午回去,許蘭亭已經回來了,蘇紅蕊忙迎上去道:“今兒個回來的倒早。”許蘭亭道:“表嫂那邊怎麼樣?”蘇紅蕊笑道:“還能怎麼樣?總是帶著親的,不能斷絕往來的,咱們做小伏低的表嫂也出了氣,和我說了一會話。還要留我吃飯,我想著已經叨擾了造反不好再留下,就回來了。”
許蘭亭點點頭,道:“蘭溪呢?”蘇紅蕊道:“才回來就回屋了。”許蘭亭嘆道:“快些給她找個婆家吧,嫁了人想來就好些了,沒那個功夫去瞎折騰了。”
蘇紅蕊笑道:“說起來。蘭溪的婚事也算是有了眉目。”許蘭亭忙問:“是哪家的人?”蘇紅蕊道:“我爹有一個學生。家裡也是家大業大的,一家子五個兄弟,他排行老四,家風很好。其餘的兄弟有出息不說,但他便是進士出身,現在雖是一個六品的小官。可年紀輕輕的也是很難得的了,他們家兄弟多,親事要一樁樁的辦過去。還沒輪到他,所以耽擱住了,人倒是很好的。”
許蘭亭道:“他們家都是做什麼的?”蘇紅蕊道:“他們家大哥二哥經商,三哥跟他一樣唸書的,是個秀才,弟弟還小,還在唸書。他最有出息,我爹說他最近補授了登州清江縣的縣丞。官雖小卻是一縣之主,就是嫁過去後離的遠了些。”
許蘭亭道:“家裡人多就怕過日子不安生。”蘇紅蕊笑道:“哪家過日子沒個擦著碰著的,依我說是極好的,等嫁過去,蘭溪肯定是要跟著到任上去的,離的雖遠,可也是縣丞夫人了,逢年過節的回家裡一趟,妯娌門也都高看一眼,咱們也可以經常去看她。”
許蘭亭想了想,道:“明天我就去打聽打聽那人的品行,如果好的話就這麼定了。”蘇紅蕊點點頭,嗔道:“我還能故意使壞不成,那家老太太曾來過我們家,是極和氣的,兒子這麼有出息,對兒媳也要高看一眼啊。”許蘭亭笑道:“我哪裡是不相信你,只是蘭溪性子爆,要找個壓得住的才行。”
第二日,許蘭溪果然去打聽了,那家子姓盛,排行第四的是叫盛文舉的,已經補授了清江縣縣丞,就等擇日上任了,盛家老家也在登州那一片,正打算舉家搬過去,兄弟雖多,可是十分和睦的,許蘭亭也覺得可行,便去找許蘭陵商量。
許蘭陵道:“蘭溪的事情你看著辦就行了,你再怎麼為她打算,日子也是要自己過出來的,既然你看好了,就拘著她些,多學些規矩,練練女紅和廚藝。”許蘭亭道:“我知道了。”許蘭陵嘆道:“告訴蘭溪以後要記得收斂脾氣,在外面可不比自家人,都不和她計較。”許蘭亭應了。
蘇紅蕊原以為許蘭溪會再次大鬧一場,沒想到許蘭亭不知勸了她什麼,她居然答應了,每天在屋子裡開始繡嫁妝,也不出門,也不挑刺了,蘇紅蕊自然鬆了口氣,只要她不再鬧事,她自然願意好好對她,讓她風光出嫁。
蘇紅蕊開始準備許蘭溪的嫁妝,許蘭亭對這個妹妹很是捨得,將能拿出的錢都拿出來置辦嫁妝,蘇紅蕊想得開,也不計較,只是許蘭亭再怎麼大方也是能力有限,蘇紅蕊也是覺得有些拮据,沒想到,阮臨湘居然登門了,蘇紅蕊笑道:“表嫂來了。”
阮臨湘開門見山:“蘭溪的婚事定了下來,我這個做嫂子的少不得表示一番。”說著拿過一個匣子遞了過來:“這算是我給她的添妝了吧。”
蘇紅蕊笑著接過去,很是壓手,她笑道:“多謝表嫂,蘭溪正在屋子,我去叫她。”阮臨湘忙道:“不用了,她肯定害羞不見人,再說也忙著繡嫁妝,就不叫她了,咱們說會話就是了。”蘇紅蕊知道她是不願意見蘭溪,便笑道:“也好。”說著吩咐人上茶水點心,阮臨湘細細的問了那家的情況,說了會家常話便走了。
蘇紅蕊拿著匣子去了蘭溪屋裡:“這是表嫂給你的添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