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的走出來,簡直連殺了許蘭溪的心都有了,許蘭溪見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得抖抖索索的:“表哥……”
許蘭陵吩咐木蓮木桃幾個:“把她關起來,搜搜身上多了什麼,再去把蘭亭叫過來。”木蓮回過神來,和木桃一邊一個拖著許蘭溪下去搜身,許蘭陵凌厲的掃了一眼屋裡的丫鬟:“誰放她進來的?”
丫鬟們嚇得紛紛下跪,冬凌膽子大些,回道:“剛剛奴婢們一直在這裡,並沒有放人進去,才剛表小姐來,見夫人不在就要東要西的吩咐奴婢,奴婢們不敢怠慢,等回來一看錶小姐就不見了,奴婢沒想到表小姐會去內室。”
自從許蘭溪鬧了一場,大家對她自然沒什麼好印象,也都不屑於理她,都躲得遠遠地,誰想到表小姐竟如此大膽,許蘭陵按捺了火氣,道:“今天當值的都打二十板子,扣半年的月錢,都下去吧。”丫鬟們忙都退下,白白要被打板子,扣月錢,都對許蘭溪越發的恨起來。
木蓮進來回話:“國公爺,奴婢從表小姐身上搜出五六張銀票,一包首飾,銀票是夫人放在盒子裡準備給繡孃的工錢,首飾都是夫人的首飾盒子裡的,奴婢絕對不會認錯。”許蘭陵沉著臉,聽到這裡,氣的將桌子上的茶碗掃落一地:“先把她關起來,不準給她吃飯。”木蓮應了。
看來許蘭溪這番來是有目的的,趁著阮臨湘不在支開丫鬟到內室去,偷了銀票首飾,想必是想給自己添點嫁妝吧,沒想到湘兒突然回來,便藏了起來,接著自己又回來,才沒機會出去吧。
許蘭陵冷笑一聲,轉身進了內室,阮臨湘在房事上一向害羞,連值夜的丫鬟都撤了,這次光天化日的被人撞破,簡直羞憤欲死,許蘭陵哄了她半天也不見她迴轉,又聽許蘭亭來了,便先出去了。
許蘭亭有些疑惑,他從鋪子裡被直接叫過來,還不知道許蘭溪來了的事情,見許蘭陵黑著一張臉出來,不禁問道:“表哥,發生什麼事了。”
許蘭陵道:“你妹妹在我這裡。”許蘭亭一聽稱呼不對,頓時覺得不妙:“是不是蘭溪又闖禍了?”許蘭陵道:“我只說一次,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她,這次她聽了不該聽的,見了不該見的,做了不該做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打算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頭,可這也是最後一次,你把她帶走,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是死是活也和我無關。”
許蘭亭聽了就知道許蘭溪闖了大禍,撲通一聲跪下來道:“表哥。”許蘭陵抬手示意他起來:“你用不著替她下跪,以後,你依舊是我表弟,可許蘭溪,卻和我無關,你要是想和我斷絕關係,就只管求情。”
說著,叫了人來:“把許蘭溪帶出來交給二爺。”然後再也不聽許蘭亭的話,起身進去了。
許蘭亭失魂落魄出了寧安堂,看到兩個丫鬟挾著神色恐懼的許蘭溪,許蘭溪見了他就大喊起來:“哥哥救救我。”她覺得自己嫁妝太少了,便想著厚著臉皮再討要些,沒想到阮臨湘居然不在,她一時大膽,才起了念頭,支開丫頭進了內室,本來她想偷些房契地契的,想來就算阮臨湘發現了也疑不到她頭上,可是卻沒找到,只匆匆拿了些銀票首飾。
可是沒想到阮臨湘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只好躲到床底下,可是表哥後來也進來了,兩個人親暱的說笑打鬧,然後表哥就……
她看兩個人都沒有注意才想著快些離開,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表哥居然叫人搜她的身,銀票首飾都被搜了出來,她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可是仗著自己快要出嫁了,表哥也不會處置她的,見了哥哥,她頓時有了底氣。
許蘭亭卻是看也不看她,徑直出去了,表哥,終究是被惹毛了。
阮臨湘受了驚嚇,又羞又氣,怒火鬱結在心裡,連晚飯也沒吃,半夜竟發起燒來,許蘭陵趕忙叫人去請大夫,心疼的抱著阮臨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