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住到湘兒那裡去了。”李氏忙道:“二嫂不說我也知道,正好垂景也在那,我就叨擾湘兒幾天。”
阮臨湘早就準備好了地方,頭一天是在阮家。吃了晚飯阮一鬆和李氏便去了安國公府,等幾個孩子行完禮打發出去後,阮臨湘才叫了軟=阮垂景來,許蘭陵也怕阮一鬆不自在避了出去,屋子裡都是自家人,阮一鬆也不避諱什麼,拍著桌子朝阮垂景怒吼:“逆子,還不跪下。”
阮垂景一聲不吭的跪下,頭也不抬。阮臨湘忙勸阮一鬆:“三叔彆氣,先好好的說。垂景想必知錯了。”阮垂景擰著脖子道:“我沒錯,我要娶雲綺。”
阮一鬆氣的指著他不停道:“逆子,逆子……”李氏見兒子臉色很好,身上的衣裳都是嶄新的,想來是阮臨湘花了心思準備的,擔憂兒子的心便放下一半,因此和聲道:“你逃家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只是娶竇家的姑娘是絕無可能的,你爹已經拜訪過竇家了。竇家已經著手給竇姑娘議親了,你就死了這條心,你若是不想娶親,我也依著你,你是不許再想著竇家姑娘,你若是答應了,娘既往不咎,你還是孃的好兒子。”
阮垂景聽到竇家姑娘議親的時候眼圈頓時紅了。大聲道:“雲綺不會答應嫁人的,你別騙我了。”阮一鬆沉聲道:“騙你?我為何騙你?你若不信就去打聽打聽,竇家的姑娘是不是許人了?”
阮垂景訥訥的不說話,李氏道:“景兒啊,這竇姑娘是女子,女子本就活的比男子艱難,你在這鬧騰不要緊。毀的可是竇姑娘的閨譽,你鬧完了以後議親。人家頂多說你風流,荒唐。可是竇姑娘人品有礙,又和別家的男子不清不楚,還有誰敢娶?等她一輩子嫁不出去的時候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阮垂景低著頭不說話,阮臨湘道:“三叔三嬸說得對,只是垂景就算心裡明白,想要一下子忘記竇姑娘也是難的,不如這樣,垂景就在我這裡住一陣子,我和我娘尋摸著給他找個京城的姑娘,等他自己成家立業時就好了,不會記得這荒唐事了。”
李氏想想覺得也不錯,便道:“你四姐這個主意你覺得如何?”阮垂景低著頭沒說話,不一會抬起頭來,堅定道:“雲綺嫁給別人,我也不娶親,立馬就去當和尚,要是雲綺因為抗婚死了,我也跟著一起去。”
阮一鬆大怒,隨手抓著一個杯子就擲了過去,打在阮垂景額頭上,李氏尖叫一聲,撲過去:“你幹什麼?把我兒子打死了我跟你拼命。”
阮垂景的額頭很快留下血來李氏用帕子捂著,阮一鬆怒道:“他既然想做和尚,就去做和尚好了,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寺裡去,你若是想死我也成全你,權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李氏哭著道:“你這是幹什麼呀,好好說話成不成,我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做和尚去了,我也就不活了。”又哭著對阮垂景道:“你就低個頭行不行》怎麼就跟鬼迷了心竅似的,那竇姑娘有什麼好,你連爹孃也不要了。”阮垂景只低著頭不說話,阮臨湘趕忙拉住阮一鬆,又叫人趕快拿藥進來,第一次談話就這麼不歡而散。
阮垂景包紮好了就被送回去歇息了,阮臨湘安頓好阮一鬆和李氏就拉了阮予晴說話,阮予晴如今已然成熟了不少,說起阮垂景也是唉聲嘆氣:“爹孃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繼承家業,傳宗接代全靠他了,偏他還……娘說都怪她,把三弟寵壞了。”
阮臨湘道:“怎麼突然地垂景要娶竇家姑娘?是怎麼說起來的?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呢。”阮予晴偷偷道:“哪裡是突然想起來娶的,三弟早就和那竇家姑娘暗度陳倉了,我回孃家幾次去見祖母,看到過三弟的小廝匆匆的跑過去,我叫丫鬟跟著才知道是送信去的,對方就是竇家的姑娘,我想著許是小孩子不懂事,過了這個新鮮勁就好了,誰知道……”
阮臨湘大吃一驚:“你說他們倆……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