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心疼?
阮卓穎找了個空子去看他們,早餐時候已過,二人正在店裡收拾桌椅,阮卓穎一進來,阮垂景就愣住了,阮卓穎皺眉道:“你還當真過起日子來了。”
阮垂景訥訥的剛想叫聲二哥,卻又想起自己已被逐出家門,這聲二哥,叫不得。阮卓穎見他欲言又止,找了張桌子坐下,示意二人也坐下,道:“那日三叔也是一時氣話,你怎麼就當真了,還真要這麼過下去不成?”
阮垂景道:“我知道爹不是一時氣話,娘不喜歡雲綺,縱然答應了也不會善待她,我們還不如單過。”阮卓穎道:“你呀,脾氣就是倔,三叔也是,太沖動了,既然這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阮垂景道:“二伯母給了我些銀子,我開了這家鋪子,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二哥別替我操心。”阮卓穎道:“既然這樣就罷了,三叔鬧著要回蘇州,三叔一走,越發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三嬸氣急攻心,現在還病著,你先好好過日子,要是缺什麼只管去找我,找你四姐也是一樣,千萬別客氣,等將來三叔心軟了,你再好好地去陪個不是,到底是父子,這情分是怎麼都斷不了的。”
又看了一眼竇雲綺,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事?”阮垂景道:“現在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只好先等段日子再說了,我也不願意委屈了雲綺。”阮卓穎思量了一會,道:“這事還是快些辦吧,免得夜長夢多,既然你們離家單過,就萬事小心,你們現在沒個住的地方也不行,我回頭在這附近置辦一所宅子,你們搬進去住,一切慢慢來。”
阮垂景忙道:“二哥,我不能要你的房子。”阮卓穎道:“也沒說給你,你先住著,以後有了本事掙了錢,再自己置辦好的去。”阮垂景知道這是二哥在幫自己,只得應下了。
臨走前,阮卓穎又給阮垂景塞了幾張銀票,悄悄道:“你只管做生意,有你四姐夫在,想必也沒人敢給你為難,外頭不比家裡,千萬要謹慎。”阮垂景心裡感動,眼淚忍了又忍,這才道:“多謝二哥,我曉得。”
阮一鬆待李氏好些了就張羅著回蘇州,李氏想去看看阮垂景都被攔了下來,李氏哭著道:“你這是幹什麼呀,咱們回去了,景兒怎麼辦?回頭老太太問起來怎麼說?好好的孩子你怎麼瞞著?”
阮一鬆怒道:“我沒生過這麼大逆不道的兒子。你也別羅嗦,只管回去,老太太那裡由我來說。”阮一鬆夫婦走那天,阮卓穎偷偷帶著阮垂景和竇雲綺躲在碼頭偷偷給他們磕了頭,李氏站在碼頭張望了好一陣子才哭著上船了。
送走阮一鬆夫婦,阮卓穎就帶著阮垂景去了新置辦的宅子,房子不大,只五間屋子,帶個小院子,阮卓穎道:“我府裡有個老人兒。如今年紀大了,我叫他到你這兒來給你看門,竇姑娘一個人在家時也有個照應,這裡面鍋碗瓢盆一概是齊全的,你們先住著,這回三叔三嬸回去,還不知道祖母怎麼說呢,說不定剛回蘇州一鬧,三叔三嬸又帶著祖母來了。依我看,你們抓緊辦婚事。”
阮垂景苦惱道:“可是爹都說了把我趕出去。怎麼還會回心轉意。”阮卓穎恨鐵不成鋼:“你笨呀,三叔說除名就除了嗎?你又是三房唯一的子嗣,大伯不會答應的,祖母也不會答應的,三叔說也就是氣話,你只管等著信好了,你們定下來就告訴我和你四姐,該張羅的我們自然替你張羅。”阮垂景只得答應了。
阮卓穎所料不差,阮一鬆夫婦一會去老太太就問了。垂景怎麼不回來?阮一鬆青著臉不說話,李氏又只哭,老太太看出端倪來,鬧著一定要去京城看看,阮予晴無法,偷偷把這件事說給她聽,老太太頓時怒了,把阮一鬆叫過來大罵一頓:“說除名就除名。你當你是天王老子?你既這麼說,我回頭就把老大叫來,先把你除了名。”
阮一鬆也是老太太的么子,被老太太寵著的,可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