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一頓,之前老把人叫回來,現在不叫人了,又幹這麼丟人的事,阮家的臉面還要不要?謝氏不敢跟阮老太爺吵,卻敢跟容氏吵的,容氏只不過說她兩句,她就開始頂起嘴來,什麼偏心啊,分家時給他們大房分了最薄的一份啊,看著大孫子還沒娶親也不著急,聘禮也拿不出來,相叫他們大房斷後啊……
拉拉雜雜扯了些有的沒的,把容氏氣的一天沒吃飯,後來李氏就道,說謝氏是和她過不去,沒必要扯上不相干的人,兩人跳過容氏,直接吵了起來,大房三房徹底決裂,容氏傷心,阮老太爺生氣,這才起了個頭。
阮靈珠苦笑道:“四妹你都不知道,母親找的那是什麼藉口,今天說要做新衣裳,沒錢,明天說想吃什麼糕點,後天又說哪家哪家的兒女孝順,光銀子就孝敬多少,後天又說去寺裡上香捐些香火錢,真是……”
阮靈珠搖搖頭,阮臨湘總不好說謝氏的不是,便直嘆氣,阮靈鳶性子軟些,不大敢說這些,只是紅著眼圈,阮靈珠便道:“三妹你也別藏著,都說給四妹聽聽,看看天下有沒有這樣做母親的,四妹你的嫁妝,還沒出嫁一個月就叫她藉故剋扣去了一小半,只餘了些不值錢的布料,古董什麼的,三妹剛嫁過去,正是需要籠絡人花錢的時候,她不說幫襯還來拆臺,弄得三妹吃婆婆的掛落,天天在跟前立規矩。”
這話勾起了阮靈鳶的傷心事,她忍不住落下淚來,想起那時候,剛嫁過去,母親就天天使人來,不是缺這個“來借姑奶奶的使使”,就是來說“夫人心口疼,想姑奶奶了,快些回去看看吧。”每每看到夫君疑惑的眼神和婆婆的不滿,她都覺得尷尬,丟人,可下一次又是這樣,若不是祖母出面,還不知以後會怎麼樣。
阮臨湘嘆道:“以前大伯母不是這樣的,現如今怎麼變得……”她也不知道怎麼措辭了,只是嘆氣,又道:“大哥哥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沒定好親事?再拖下去可就不好找了。”
阮靈珠冷笑:“我可沒臉說出口,三妹,你講給四妹聽聽。”阮靈鳶只好說了實情,當初剛回蘇州時,容氏就張羅著給阮景楓定親,可謝氏卻覺得都配不上她的兒子,她的兒媳,既要長得好。也要家世好,嫁妝要豐厚,兒媳要性子好,好生養。家裡太平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麼幾條下來,幾乎就沒什麼合適的,合適的人家也看不上阮家。
阮家雖然貴,可也就是一個名聲,誰願意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進來吃苦,挑挑選選一年多了。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誰知謝氏的姐姐竟有找上門來,原來她的女兒盛寶蘭守了寡,她不忍心女兒下半輩子就這麼過,就想和謝氏攀親家,還許諾會有豐厚的陪嫁,謝氏雖然生氣姐姐當初的所為,而且也不滿意一個寡婦做兒媳。可還是對那筆碩大的嫁妝動心了,幸好阮靈珠偷偷打聽到了,趕緊告訴了容氏。容氏這才阻攔下來,不然連日子都要定了。
容氏一直以為大兒媳不靠譜,卻沒想到她會無知到這個地步,阮娉婷這個嫡長女阮向賢都不許她去做皇子的妾,更別提會讓阮景楓這個嫡長子去娶一個寡婦了,容氏被氣得吃不下睡不著,把這事告訴了阮向賢,阮老爺子大怒,把謝氏叫過來大罵一頓才完事,還吩咐說以後謝氏的姐姐再來阮家。直接打出去。
阮靈鳶道:“大哥哥知道了這事後氣的跑了,去了大姐姐家,幾天都沒回來,後來還是三叔親自去把他接回來的,大姐姐也氣壞了,沒想到母親會變成這樣。”
阮臨湘道:“現在大哥哥的親事定了嗎?”阮靈鳶搖了搖頭:“還沒呢。爹氣的要休了母親,可是考慮到大哥哥和大姐姐,怕他們難做人,也就罷了,只是禁了足,後來母親又哭又求的,爹就把她放了出來,可是又和三嬸吵架,有一次因為五妹沒看見母親走在她前面還被母親打了一巴掌,現在我都不敢見五妹了。”
阮臨湘長大了嘴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