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卓穎本想著上門提親,可卻被虞姑娘發現了心思,虞姑娘說自己出身卑微,齊大非偶,斷然拒絕了,阮卓穎見對方如此堅決,心內傷心。可也不再敢去糾纏,後來又經歷了冀王叛亂的事情,阮卓穎原本留在京中就是為了保護虞家姐弟,只是後來被宣召入宮,幸而虞家人丁單薄,沒惹人注意。保全下來。
叛亂平定後,京城人心惶惶,阮卓穎經常上門安撫,等過了這段日子,虞姑娘感於阮卓穎的悉心照顧和痴情,便有些鬆動了,阮卓穎大喜,剛想著上門提親,又被封為文安侯,這下子虞家姑娘又立刻斷絕了往來,說高攀不起,阮卓穎傷心之下只得罷了,只是經常寫些文字詩句暗中傳遞給虞姑娘,已解相思之苦。
所謂烈女怕纏郎,何況虞姑娘自己也是心有情意,只是擔心自己門楣低下,被林氏知道了直接拒絕倒不好了,於是二人便商量了,阮卓穎這邊先拖著,等阮家見他實在不想娶親,心灰意冷的時候,他再引出虞姑娘,想必阮家雖然有些不滿,可驚喜之下也不會拒絕了。
二人打的好算盤,只是後來虞姑娘一聽說是阮臨湘來打聽的親事,心裡想著許是替自己的哥哥相看,阮卓穎也以為妹妹猜到了自己的心事,給自己提親,兩相誤會之下才鬧出了這麼一樁。
阮卓穎道:“這事你可別告訴爹孃,到時候若是娘不同意,厭煩了淮月可怎麼是好。”阮臨湘氣道:“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門親事我是替蘭亭尋的,你這麼插一腳算怎麼回事?”
阮卓穎眼睛一轉,耍起了無賴:“這我不管,是別人的弟弟親還是你的親哥哥親?淮月是你的嫡親嫂子,這是我定下來的,你就別亂打主意了。”
阮臨湘道:“可蘭陵蘭亭都知道了這事,都把虞家姑娘當成了蘭亭未過門的媳婦,虞家也是答應了的,再過三天就要去提親了, 你說怎麼辦?”
阮卓穎愣住了,半天才道:“不然我也去提親,到時候讓淮月回了許家的不就成了。”阮臨湘拒絕道:“不成,現在大舅母,還有許多人家都知道了親事是給許家二爺定下的,你這是算怎麼回事,就算虞家姑娘答應了你的,人家也要說閒話。”
阮卓穎急了:“那怎麼辦?難不成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嫂子嫁給別人。”阮臨湘道:“哥哥,不如這樣,你先回去和虞姑娘商量著,我呢把這事告訴蘭陵,再拿個主意出來。”阮卓穎只好答應了。
晚間,阮臨湘把這事告訴了許蘭陵,許蘭陵也是聽得目瞪口呆:“這可怎麼辦?”阮臨湘道:“虞家姑娘嫁給蘭亭是不成了,只是到了這個節骨眼,總要想個法子轉過來,還有蘭亭和蘭溪,也要安撫好,免得他們多心。”
許蘭陵想想,道:“這事也不難。只說二人八字相剋就完了,蘭亭和蘭溪也瞞著,等以後娶了親就沒人再提了。”阮臨湘道:“我也是想這個法子,只是外人一看就不像。難免惹人閒話。”
夫妻倆正說著,木桃進來道:“國公爺,夫人,剛才舅老爺派人送來了一箱子東西,說是送給國公爺和夫人的。”捧上來開啟一看,竟是一箱子金銀玉石,上面放著一張字條。阮卓穎的筆跡:“謝媒禮。”
許蘭陵笑道:“他這是先發制人,賄賂我們來著。”阮臨湘氣道:“叫他瞞著我們,爹孃也就罷了,幹什麼連我也瞞著,再說了,虞家又不是多過不去的人家,怎麼就不能說了。”
許蘭陵道:“卓穎沒告訴你嗎?虞家祖上曾犯了罪被抄家才沒落的,如今雖然又興起。到底祖宗名聲不好聽,你們家書香世家,自然接受不了犯官之後。想是顧忌到這點吧。”
阮臨湘道:“既然這樣,哥哥的事他自己去操心好了,給蘭亭另外選吧,我看著除了虞姑娘就是蘇二姑娘了,孔姑娘雖好,可到底軟和些,鎮不住人。”許蘭陵道:“也好,明日我就去問問蘇御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