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奇山之尊,數年含辛而創。風雨飄搖數十載,門下能人輩出。信得武林抬愛,稱之名門正派。未料門出奸佞,暗中相結魔教。吾痛心疾首,斬奸佞其手臂,逐奸佞其山下。未想惡徒心生怨恨,率魔眾攻吾山門,殺吾妻兒,滅吾子弟,燒吾山舍,嗚呼哀哉。
吾得弟子之護,幸逃魔掌。渾渾噩噩藏與仙洞,苟活於世。吾誓勵精圖治,不負眾子之所望,苦創天譴之神功。不想天不佑吾,神不護己,只求其速而走火入魔。雙腿筋脈皆斷,嗚呼痛哉。
吾心灰意冷,心知大限將至,只將畢生之內力留於殘軀。特設仙靈之鎖,只允門下之重徒,攜吾賜之利刃,施我派抑制內力之心法,方得入內。若見吾身,四掌相對,可得畢生內力。盼得之內力用其正道,匡扶吾奇山之正派,若能如此,吾酒泉可得瞑目也。”
沈臨風看的目瞪口呆,心底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夏紫嫣指著身側的老者說道:“原來他就是奇山的掌門?”
沈臨風心中怒火中燒,張口道:“奇山原來是被小人所害,為何這上面卻沒有提到這人姓名?”
夏紫嫣則拉著沈臨風站在老者身前說道:“哎呀……先別管那麼多啦,得了內力再說。”
沈臨風一聽急忙推脫道:“這怎麼能行?我又不是奇山弟子。”
夏紫嫣隨手拍了沈臨風一下,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啊,他牆上不是寫了嗎,只有奇山重要弟子帶著他親賜的寶劍才能進到這裡,既然你手裡的劍是你爹孃的,那說明你爹孃就是他的弟子啊。”
夏紫嫣喘了口氣,繼續說道:“現在你的爹孃已經不在了,由你帶著劍進到這裡,這個重任自然便落在了你的身上。”
“可是…”
夏紫嫣急忙插嘴道:“哎呀,別可是了,等你替奇山報了大仇,那不也是替你爹孃了卻了一樁心事嗎?”
沈臨風站在原地思前想後終於下定決心,只見他雙膝跪倒在地兩手抱拳說道:“前輩在上,晚輩乃沈君山、唐玉淑之子,十幾年前爹孃雙雙被奸人所害,可悲的是晚輩功力低微,至今大仇未能得報,今日有緣與前輩相遇,便借用前輩之內力替爹孃報仇,他日晚輩必定匡扶奇山之威。”說完便“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夏紫嫣早已聽的不耐煩,見他終於說完便舉起老者雙掌,沈臨風微微運氣隨即手掌伸出,四掌相對,頓時一股紅光傳於沈臨風體內。
夕陽西下,密室頂端的光亮已經不見,夏紫嫣點起油燈,沈臨風此時頭冒熱氣,雙眼緊閉,臉頰微微冒汗,夏紫嫣伸手幫其輕輕擦拭。
忽然,沈臨風雙眼圓睜,隨後身體猛然向後彈去,“嘭”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壁上昏了過去。
夏紫嫣急忙向前將沈臨風拖至石床上躺好,再回頭時那位老者已是腦袋低垂,髮絲逐漸變得花白,身上慢慢升起白色煙霧,待煙霧散盡那老者便只剩下一堆白骨。
夏紫嫣心中想著:“曾經風雲一時的奇山掌門,如今卻也只是化成了一堆白骨。”她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即轉身繼續替沈臨風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深夜,神居山頂。
一位白衣老頭站在崖邊翹首向遠處觀望,他發須似雪,雙手則背於身後。
不久,一紫衣的少女從天而降,她衣衫飄動,身法輕盈,只見她清麗秀雅,容色極美,好似仙女下凡一般,雙腳落地,身形輕輕一轉,身後長髮隨之舞動,此女正是夏紫嫣!
她站在老頭身後,雙手抱拳,腰身微微下彎道:“拜見柳清風老前輩。”
柳清風身形未動,衝他輕輕擺擺手說道:“他怎麼樣了?”
夏紫嫣道:“人已經睡下。”
“他身體可曾出現異樣?”
“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