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嚴廷連連擺手,說道:“你我全都裹身遮面,又是三更半夜,難免會鬧出誤會!”
沈臨風道:“不知前輩深夜闖那武堂所為何事?”
陳嚴廷一臉神秘的笑道:“二位兄弟可想知道實情?”
“願聞其詳!”
“哈哈…那就請你們先揭下假面,以真面目示人吧!”
沈臨風與易天陽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哈哈…前輩果然好眼力!”說完兩人各自揭下面具!
陳詩云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前一秒他們還一個醜陋無比,一個邋遢不堪,如今二人一位玉樹臨風,面色雖然微黑,長相卻也算清秀,另一位只能稱之為英俊,雖是男人卻面板白皙,五官彷彿雕刻一般有稜有角!
陳嚴廷忍不住讚道:“兩位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功,果真是少年英雄啊!”
易天陽道:“前輩過獎了!”
陳嚴廷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我父女兩人是從鎮安縣而來,在我們那裡,有一座香爐山自我祖輩起便在那山上修了一座山寨,因那寨子在山頂倚崖而建,從遠而望,像極了公雞頭上的雞冠,所以便為其取名:雞冠寨!”
“這雞冠寨專接納窮途末路之人,到我父親手裡時,寨中已有數百人,但大多都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大家開荒造田,不偷不搶,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說到此處,陳嚴廷卻難掩傷感之色,陳詩云見父親情緒不佳,連忙介面道:“我父親接手山寨的第五個年頭,山下上來一人自稱走投無路,父親好心便將他留于山寨,那人長得文質彬彬,幹活倒也是勤快,但爹爹一直覺得這人來路不明,而且城府極深,數月之後我的姐姐與他情投意合,姐姐祈求爹爹同意她兩人的婚事,爹爹起初極力反對,後來姐姐說已有了身孕,爹爹迫於無奈最後只得答應,誰知…”陳詩云聲音漸漸哽咽,說道:“誰知就在成親那晚……那…那賊人竟將所有酒菜下了毒藥,山寨幾百口人全都中毒而亡!”
沈臨風此時緊握雙拳,難掩滿臉憤怒:“那後來呢?”
“因為爹爹本來就不同意這門婚事,所以成親當晚便沒有出去吃酒,我當時也留在房中陪著他,那晚寨中的人們都特別高興,一直喝到很晚,快到深夜時外面吵鬧聲,哭喊聲響成一片,我正要出門檢視,突然姐姐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我跟爹爹扶著她走出門外,外面竟站著數十個黑衣男子,為首的就是那個賊人,他們不管地上的人是死是活抽刀便砍,我跟爹爹奮力突圍,因我當時年紀尚小,武功也不及現在,爹爹為了護我被迫退回屋內,當時屋內有一條密道可直通山下,姐姐當時已是心灰意冷,她又身受重傷不願跟我們一起走,那幫偃順�菽諫淙牖鵂��憬憬�頤峭迫朊艿樂�螅��約喝瓷碇惺��磽觥��彼低輳�率�圃僖部刂撇蛔。�匚氐目櫱似鵠矗�
易天陽道:“莫非那賊人是天璣武堂的人?”
陳嚴廷伸手拍了拍不斷哭泣的女兒,說道:“他叫葉寒軒,天璣堂的堂主,我父女二人來城內已有數日,卻從未見那賊人露面,我這才讓詩云進去打探!”
說到這裡,陳詩云猛然抬頭道:“爹爹,那賊人已經死了!”
“此話當真?”
沈臨風插嘴道:“千真萬確!”
那陳嚴廷面部抽動,不知是高興還是憤怒,說道:“他被何人所殺?”
易天陽將頭轉向沈臨風笑道:“正是您面前這位!”
陳嚴廷滿臉驚訝,山寨被奪之後他也曾數次潛入刺殺,跟葉寒軒也是多次交手,他的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如今卻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所殺,實在是匪夷所思,但不管怎麼說大仇終於得報,陳嚴廷還是滿臉歡喜,只見他站起身抱拳說道:“我陳某尋仇十餘年曆經坎坷,怎奈這賊人位高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