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宏:「改天我過來看一看你。」
林鳶一怔,應道:「好吧。」
電話結束通話後,林鳶握著手機,久久盯著地上飄落的樹葉。
她好像開始變得在乎時雨青了。
這可真是個不妙的訊號。
傍晚下班,林鳶回到家,沒多久,時雨青也回來了。
「今天老婆比我早啊。」時雨青調笑道。
林鳶彎了下唇角,提不起精神。
時雨青斂神,從背後抱住她的腰,說:「碰到什麼麻煩了麼?」
林鳶搖頭:「沒有。」
時雨青:「那是什麼原因?」
林鳶輕輕呼了口氣,面容哀愁。總不能說,她為了他,打了小許好多巴掌。
時雨青埋在她的脖頸,淡道:「老婆,想離婚了麼?」
林鳶怔神,這人戳命門準得可怕。
她仍是搖頭:「你別老提這個事,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是麼。」時雨青說,「我還以為老婆後悔了。」
林鳶無奈道:「這有什麼好後悔的,你又不差。」
時雨青:「可是我比不過死人。」
「……」
原來這人一直惦記著她提過的白月光。
林鳶滯愣許久,不由道:「我是不是影響到你了?」
時雨青抬眸,將她轉過來。
林鳶呢喃道:「早知道我就不在你面前提他。」
本來是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可提不提,如果對方還在,她肯定不會跟時雨青結婚,但既然已經打算湊合過,自然也不能辜負時雨青。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喜歡她,讓她感到愧疚。
時雨青:「我不介意他。」
林鳶愣了下,說:「可是你的樣子分明很在意…」
時雨青勾起唇角,淡道:「他都死了,死人怎麼跟我比?」
林鳶靜默幾秒。聽著這人短短十幾秒內就改了口,像在逗她開心一樣。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林鳶心神不寧地道。
她不想忘記白月光,也不想愧對時雨青。
淦,果然還是得離。
時雨青:「老婆,我很好奇,你有臉盲症是怎麼愛上他的,心靈美麼?」
話音落下,林鳶微微低頭,似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紅著臉點了頭。
時雨青:「……」
他嗤笑道:「什麼樣的心靈美?」
林鳶努力地回憶一番,認真地道:「不知道怎麼描述,我感覺他特別美好,就像一場夢。」
時雨青低眸看她,應道:「這樣啊,可惜死了。」
林鳶有點惱,推了他一把:「不用你總是提醒我他已經沒了。」
時雨青抬了下眉梢,毫無正形:「只要一想到,活著的人才是人生贏家,還挺神清氣爽的。」
林鳶無言片刻,「時雨青!」
時雨青笑開,涼涼地道:「我銀行卡都上交給你了,調侃幾句你白月光都不行?」
林鳶惱道:「那是你自己塞我書裡的。」
看著看著書,突然掉出來一張奇怪的卡,那還是挺嚇人的。
時雨青:「收好,以後當養老金。」
林鳶嘆道:「我已經放回去了,很難想像你會幹出鬼鬼祟祟的事。」
時雨青笑得眼眸微亮:「這怎麼能叫鬼鬼祟祟呢。」
林鳶記得,他以前也曾這麼幹過。
當時放學後,輪到林鳶值日打掃教室,跟她一塊的女生急著回家,說改日跟她換回來,林鳶滿口答應,說沒問題。
漸漸地,勤奮的同學也相繼離開。教室裡只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