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來的。恐怕會追到薛倩家。
白天的時候,我們在薛家睡了一大覺。而晚上的時候,我們又藏在空亡屋附近,向那邊張望。
這幾天的晚上,我們不約而同的,都穿上了壽衣,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剛從棺材裡面跳出來的屍體。這副打扮實在怪異的可以。但是此時此地,我又覺得,必須有這麼一身打扮才算合適。
我看見不斷地有活人來送錢,不用去空亡屋裡面看我也能猜到,裡面的錢大概已經堆積成山了。
這些天,厲鬼時不時外出幾分鐘。他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大。我們曾經偷偷跟著他走過兩次,發現他的外出並沒有什麼目的,就像是在月下散步一樣,在槐城的大街上隨意的走著。
只不過,走到最後,他都會回到空亡屋。
我心中有些不爽,想到:“這傢伙還真把空亡屋當成自己家了?”
我小聲的對呂先生說道:“我感覺這傢伙好像沒有什麼本領。咱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如趕快出手,將他解決掉算了。”
呂先生想了想,說道:“萬一他是深藏不露呢?要不然等明天的時候,我扎一個紙人,試探試探他的實力。如果他的實力不怎麼樣,我們就當場將他擒下,如果的實力很厲害,我們就想點陰謀詭計,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最好了。”
第二天晚上,呂先生果然帶來了一個紙人。這紙人身上用硃筆花裡胡哨的畫著很多符文。看來呂先生是打算用道術操縱者這紙人辦事了。
我正擺弄著這紙人翻來覆去的看。
呂先生忽然在我身後說道:“趙莽,我發現你有一根白頭髮。”
我隨口說道:“那你幫我拔下來吧。”
我說到這話,就回過味來了。我說道:“等等,大晚上的,你能看見我的白頭髮?”
我剛說完這話,後腦勺上一疼,一根頭髮就被人揪下來了。
路燈昏黃,但是我還是能分辨出來,這頭髮是黑的。
我揉著後腦勺,瞪著呂先生,說道:“你怎麼解釋?”
呂先生賤笑了一聲,說道:“我看錯了。哎,老了,眼睛不行了。”
呂先生修道幾十年,毫不誇張地說,他的身體保持的比我還要好。什麼眼聾耳花,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至少不會在近幾十年出現。
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我幽幽的說道:“呂先生,你該不會是要害我吧?好端端的,拔我的頭髮,想要做什麼?”
呂先生乾笑了兩聲:“你怎麼整天疑神疑鬼的?我是你師父,你得無條件信任我啊。我只是拔個頭髮而已,你看看你,像是審犯人一樣。”
我心想:“我如果無條件信任你,這時候早就被你坑的斷手斷腳了。”
我還要再說,呂先生忽然岔開話題:“今天晚上有點不對勁啊。我們等了半夜,怎麼那厲鬼還不出門?”
呂先生這麼一說,我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了。我有些疑惑的說道:“難道它察覺到了我們要算計他,所以提前有了防備,不敢出來了?”
薛倩小聲的說道:“還有更加不對勁的,那些給親人行賄的人,也沒有來,今晚一個都沒有。就好像厲鬼突然離開了一樣。”
我抬頭看了看空亡屋上方的黑氣。那一縷黑氣有些稀薄了。而黑氣中的紅光越發壯大。它給我一種感覺,似乎很快就要掙脫囚籠了。
厲鬼還在。
我指了指拿到紅光,向呂先生說道:“會不會和那道光有關係?或許將死的人發現了什麼,所以停止賄賂了。”布團狀血。
呂先生端著羅盤,不住的研究,他一言不發,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了過來。薛倩抱著胳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