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憑著以往的經驗,東拼西湊,就能猜到一個大概。”
我和呂先生正說得熱鬧。忽然薛倩打斷了我們,他說道:“你們討論出來的東西很有意思,不過有一個地方,似乎說不過去。”
呂先生問道:“什麼地方?”
薛倩說道:“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隨著陰陽二氣的變化,暮生朝死。那也就是說,當我們第一次見到醉鬼屍體的時候,他就死掉了。可是剛才和咱們說話的少女是怎麼回事?還魂了?復活了?還是經歷了一次不忘記憶的輪迴?”
呂先生擺擺手,說道:“你讓我好好想想。”
他思考了一會。說道:“我們不妨稱他為朝菌。你們沒有意見吧?”
我說道:“沒有意見。”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好。我們對於朝菌的瞭解很有限。但是我們可以一條一條的羅列出來。”
我點了點頭,從貨架上找到了鉛筆與白紙,開始一條一條的記。
呂先生一邊絞盡腦汁的想,一邊說道:“我們知道,那些人的身體,都不是朝菌的。他們是普通人,活了十幾年、二十幾年,忽然以前的記憶被抹去了,換上了朝菌的記憶。”
我點點頭:“不錯,是這樣。”
呂先生又說:“我們還知道,朝菌暮生朝死,被他控制的身體也暮生朝死。我曾經檢視過剛才那少女的屍體,裡面空空如也,沒有半點魂魄的痕跡。”
我擺擺手,說道:“等一下,你這樣描述,我忽然有一種感覺。”
呂先生問道:“什麼感覺?”
我說道:“我現在感覺,朝菌是一種細菌,他可以侵入到人的身體裡面,然後將這個人的魂魄吃掉。這樣一來,所謂的人,只是他的一個外殼而已。朝菌死了,就相當於人的魂魄死了。這個人,自然也就不在人世了。”
薛倩疑惑的說道:“宿主?”
我點點頭,說道:“差不多。”
呂先生有些激動地站起來,他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說道:“如果朝菌真的能吞噬人的魂魄。那他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這個東西,和道術有關係。”
我聽到呂先生這麼說,心裡面也有些激動了。
隨後,我又寫下了薛倩的疑惑:朝菌死後,為什麼還會出現?而且有以前的記憶?我把這句話圈起來,然後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時候,薛倩又說道:“無論朝菌是什麼,他今天在這裡出現,明天又在幾千裡之外。這可能嗎?”
呂先生想了想,說道:“傳說中,鬼魂神仙可以御風而行,瞬息千里,不算是難事。奇就奇在,他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
我說道:“對啊,他似乎控制不了這件事。這幾天,他一直想要找我,可是每次他活過來的時候,都在不同的地方,直到昨天晚上,他出現在槐城附近,所以才能找到我。”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他沒有意識。或許他真的像是細菌一樣,用整個白天的時間,御風而行,到千里之外,然後隨便落在誰的身上,吞噬掉他的魂魄,等到晚上的時候,再甦醒過來。”
呂先生的話讓我靈機一動,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感覺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可是我又抓不住他。
我著急的敲了敲腦袋,然後把唯一接近的東西說了出來:“蒲公英。”
薛倩問我:“什麼蒲公英?”
我說道:“剛才我似乎想到了朝菌的本來面目。但是我又抓不住這種感覺。我唯一能夠表達的,就是蒲公英,或許這兩種東西很接近。”
呂先生笑道:“這種感覺我也有。當我看見陰間的人的時候,同樣不知道怎麼表達,後來才發現,世上傳說的牛頭馬面雖然和陰間的人相去甚遠,但是在某些地方,卻和他們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