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站在了他們身後。
司耘恢復了精神,也找到了客棧裡的行李,換了一套乾淨衣服,她的腳還是不太敢落地,扶住爸爸懸起受傷的腿腳。司東陸看來是沒怎麼睡覺,一臉疲憊。
我們來告別,一會就回呈州了。司東陸說。
許芳苑和樊小剛也走過來。
我們也馬上回去了,你是回去還是先留在這裡?你也回去吧。許芳苑說。
陳雙橋在街頭的自動取款機上取了錢,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高速公路。早晨呈州的車不多,車速也快,陳雙橋還是不停地催司機“快點快點”。司機告訴他大霧天不能再快了,他就開始咒罵大霧,說昨天電閃雷鳴今天大霧瀰漫,弄得撥雲山山體滑坡泥石流,弄得汽車撞架,這老天整俅不懂,神經病。
據收費站的警察說,廖玉被從車裡拉出來後一直神情恍惚,就是哭,不說話,而且有些抽搐。車並沒怎麼樣,前燈撞壞了,車身有點擦傷,廖玉也沒受傷,但這車是逆行,超速逆行,而且撞壞了收費站的設施,需要罰款賠償。
警察是用廖玉的手機給陳雙橋打電話的,他再三解釋,是因為當事人不配合,才用她的電話找她的家人,不然這事不好了結,而且,當事人現在確實需要家人,好像受了什麼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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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三章(8)
陳雙橋在電話裡對警察說,就去就去,她是受了刺激,她給我打電話說她丈夫死了,就剛才的事。
過去的二十幾個小時,陳雙橋也沒怎麼睡覺。呈州下大暴雨的時候,他正應邀參加一個文學講座,就在市政府的小禮堂裡,聽課的也是市委市政府負責宣傳工作的一些公務員。雨太大了,講話聽不清楚,門窗關緊仍然是轟鳴不止。宣傳部的人索性終止了講座,通知大家下午繼續,陳雙橋便和幾個人回到了宣傳部辦公室。午後雨倒是停了,卻怎麼也組織不到上午聽講座的那些人了,來的幾個人說,暴雨把撥雲山給毀了,司東陸副市長正在現場組織抗洪搶險,負責宣傳口的大小公務員都忙著對外宣傳的事,這在呈州是大事,多少年也沒受災了。陳雙橋就坐在宣傳部看電視新聞,呈州電視臺在新聞節目裡隨時和撥雲山方面聯線,記者用手機向電視臺報告情況。
陳雙橋聽到了司東陸現場指揮的報道,然後又聽了關於損失的報道,又聽了失蹤兩個人的報道。
他想到了葉正然目前正在撥雲山,就一直在撥葉正然的手機,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接通。從下午到傍晚,他一直坐在宣傳部關注災情,也知道了市政府召開了緊急會議,並且聽到了司東陸並不是因為撥雲山受災才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而是司東陸去撥雲山是為了找回他跟男人私奔或被挾持的女兒——據說他那個還在讀高中的女兒愛上了一個三十幾歲的有婦之夫,約定在撥雲山相會,不知道是真有其事還是被綁架挾持!他對市府官員這種吹毛求疵嚼舌頭的“個性”十分反感,晚上回到家裡還想過專門寫篇文章說道說道官員中的不正之風,卻看到剛剛被塞進報箱裡的《呈州晚報》“號外”,那上面有司副市長現場指揮搶險救災的照片,陳雙橋更是靜不下心神,他一會一看電視,一會又讀讀晚報,熬來熬去到了半夜,電視新聞上突然報道了一則訊息,撥雲山失蹤的兩人中,其中一人是一位作家!
陳雙橋的腦袋嗡的一下,半個小時之內腦子裡時而空白時而紛亂,越想越多,越想越具體,想起了和葉正然的初次見面,想起了葉正然和自己的莫逆之交,想起了葉正然和許芳苑戀愛和分手,想起了現在葉正然的婚姻……陳雙橋拿起電話繼續撥,葉正然的手機繼續接不通,他又撥了廖玉的號碼,卻沒等按完就又取消了撥號,他不敢肯定廖玉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葉正然的情況,他想或許廖玉正在睡覺,或許自己神經過敏,這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