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側臉。
向陽閒閒的綴了一口酒杯裡的液體，神情慵懶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清淡的聲音問：“玩的開心嗎？”
海燕一愣，瞬間明白他問的是她出國的事情，撇了撇嘴，她說：“如果不是回來的匆忙，我會更高興。”
她意有所指的話說出，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僵了一下，很快恢復，單手摟著她，溼滑的吻落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海燕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
向陽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勾唇一笑，這個小女人是在怪他，因為是他的電話把她招了回來，他也不是小氣的人，不是不同意她出國散心，但是，超過一個禮拜，那就不在他的容忍範圍內。
“海燕，別要求的太多。”他給不起，尤其是放開她。
他一直是知道她想法的，她愛他，卻時刻想著離開他，縱使是向陽如斯精明的人，他也看不明白海燕。
“我的要求多嗎？”海燕無辜的問，離他訂婚，時間又過去了三年，加加減減，她和他已經維持了七年之久的關係，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
“海燕，你還愛我嗎？”忽略海燕的問題，向陽反問道，三年來，他不斷的問著這個問題，向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確認她的愛，只要聽到她說，愛他，他的心才能得到安撫，不去在意她時刻想離開他的事實。
“愛。”毫不猶豫的回答，海燕不是矯情的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她不會為照顧別人的心情，而說出違心的話。就好比，她恨杜司令對她父母的無情，一直是擺在檯面上的，從不遮遮掩掩，這就是海燕。
意料中的答案，向陽卻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她每次都毫不猶豫的說愛他，卻從沒打消過離開他的想法，他就不明白了，愛一個人不就是想無時無刻留在他身邊，能時時看到他嗎？為什麼海燕的想法卻是相反的，愛他，又想離開他。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不愛我了，你會不會為了敷衍我，把愛當客氣話來說？”向陽問。
他記得，她說過，她不會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即使她愛，只要他結婚了，她會收回對他的愛，她的愛收回了，自己該如何。
想到這裡，向陽的心沒來由的一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飾心裡竄起的懼怕感。
海燕一頓，心裡突兀的一痛，倏然在他懷裡轉過身，雙手用力圈抱住他，小臉埋在他頸項裡，向陽來不撤離的右手，因為她突來的動作，大弧度的晃動了一下，酒杯裡的液體正好不偏不倚傾倒在海燕胸前。
她的衣服立刻溼了一大片，向陽立刻放下酒杯，推她想看看她的情況，海燕卻不許，依舊緊緊抱著他。
冰涼的液體順著她優美的頸項滑下，海燕身子顫了顫，意外是她造成，她沒有理會，臉依然埋在向陽的頸間，半響，她才緩緩說道：“如果我不愛你了，你問多少次，都不會對你說愛，我不會讓自己的愛，變成敷衍。”
向陽的手顫了一下，推她的手，改了道，環住她的腰身，讓她的身子更叫貼近他，低沉的聲音帶了點沙啞。“所以，你是愛我的。”
他說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對海燕的肯定。
海燕雙手捧起他面頰，輕柔的落下一吻，說道：“別的我無法承諾，但是，我可以確定，在我愛你時，我會說愛你，不愛你時，不會再說愛。在我的認知裡，什麼話都可以用來客套，但是愛不行，什麼東西都可以敷衍，但是愛不行，我的愛，我會真誠面對。”
“你是愛我的。”又一次確定，向陽語氣裡的緊繃感消失，取代的是輕鬆。
“是的，我愛你。”誠實的點頭，海燕一次又一次的對她心愛的男人告白，她不知道這句話自己還能說幾次，在她的心沒變前，她會在他問一次，她回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