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於拿刀子掏她的心呢,她的情緒就要反彈,就要想方設法的把面子撈回來。她從來不會白白地輸給人家。
更何況,兒子的事迫在眉睫,錢豔麗也不得不趕緊出手了。既然已經豁出去要把王子君拉下馬了,又怎麼會輕易罷手呢?想到這裡,錢豔麗昂頭看著熊澤倫,沉聲的問道:“熊書記,您也覺得我沒有發言的權利麼?”
熊澤倫此時,可謂是被逼住了,他用臉色表達了作為一個領導者的基本態度,稍微帶著一絲怒意的朝著侯天東看了一眼,就一錘定音的拍板道:“你說。”
“熊書記,我們縣裡最近出了兩件大事,一是全省政法工作現場會要在蘆北縣召開;二是安蘆公路即將破土動工。對於這兩件事情,我本人也好,作為一方父母官也好,我都舉雙手贊成,堅決擁護領導的決定。同時呢,也為我們蘆北縣來了王書記這種敢於擔當的書記,深感驕傲和自豪。但是,我看的一些問題,卻讓我覺得我不能再沉默了。安蘆公路本來是造福於全縣人民的大好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成為一個為個人謀私利的工具。”錢豔麗說的慷慨激昂,此時她本身就覺得自己的血在寧靜,在這一刻,她好似化身成為了電視劇之中的英雄人物,單槍匹馬拯救一切,又好似化身成為了那些英勇的女鬥士,將一個位高權重的腐敗分子挑落馬下。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錢豔麗的臉上,又從錢豔麗的臉上回到了王子君的臉上,雖然錢豔麗後邊的話說得有些含蓄,但是所有的縣四大班子領導和熊澤倫等人卻聽懂了,更何況,那些沸沸揚揚的謠言和一封接一封的匿名舉報信,也把一切都挑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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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的目光,都本能的看向了王子君。
“為什麼會存在如此大的差價?難道我們蘆北縣參與談判的工作人員,腦子都同時壞掉了?”錢豔麗質問的聲音,越加的激昂,她那並不寬闊的手掌拍在桌子上,依舊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撞擊著所有人的耳膜和心靈。
大會議室一片沉靜,此時的侯天東簡直如坐針氈,那五十萬的鉅款,此時就好似五十萬個小火爐,無情的烘烤著他焦灼不安的心。
完了,第一個感覺就是完了
王子君收沒有收禮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收了。不但自己收了,而且石峰輝也收了。
“錢豔麗,你這個臭*子簡直就是根攪屎棍”心中暗罵的侯天東,此時對錢豔麗已經升起了滔天的怒意。
熊澤倫不說話,會議室自然沒有別人說話。但是單獨站立在主席臺下方的錢豔麗,卻高高的昂起了她的頭,她不屑於看王子君,她不屑於看這個即將被自己打落神壇的傢伙猶如喪家之犬的神色。
“王子君同志,對於錢縣長的話,你怎麼看?”熊澤倫在沉吟了好一會之後,朝著王子君淡淡的說道。
此時,和王子君親近的人,都不由得為這位年輕的副書記捏了一把汗。王書記有後臺,他們都是知道的,但是這種貪汙腐敗的事情一旦被查實,就算是有後臺也是難逃懲罰的。
王子君的臉上也掛著笑容,在錢豔麗眼中,這是強撐著虛偽的笑,但是實際上,王子君這是真正的笑了。自己布了一個小小的局,不惜把髒水自己的身上引,不就是為了今天麼?侯天東堂而皇之的將那招標的事情從自己的手中拿走了,而現在,自己卻要用小手段和他較量一番。
“熊書記,這件事情,我不發表任何的意見。我希望組織能夠針對此事進行調查,也好還我一個清白,還全縣人民一個公正。”
王子君的話語不多,但是語氣卻十分堅決,這讓經歷了不少案件的市紀委書記黎長天神色一動,心中暗自思忖道:莫非這次真是的遇到對手了?
“好,這件事情既然錢縣長反映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