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算抗旨不尊吧?”葉文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師弟這麼個性,直接當著皇帝的面不接聖旨。
徐賢抬起了頭,奇怪的道:“只是不接聖旨而已,並不算稀奇吧?”隨後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拒絕接領聖旨的先人,葉文這才知道這商朝不接聖旨也不算什麼,當然前提是得有一個能讓皇帝認可的理由。
至於賜婚這事,徐賢用已有婚約在身拒絕,皇帝也是不能勉強,除非當今皇帝願意讓長公主和別人一同做徐賢的妻子——皇室還要保留威嚴,絕不可能讓公主與一般百姓女子一般地位,反之若徐賢只有妾室倒無所謂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最後商量好過幾日便啟程回蜀山,反正狀元郎回鄉省親也算是慣例,等到回了書山縣,徐賢隨便找個理由辭了這官也就是了。
甚至倆人都已經商量好,少不得又要那青果出馬,叫徐賢來個大病一場,性命垂危,已經無能報效朝廷,只得在家專心養病的戲碼了。
只是為了防止他體內那股寒氣再次復發,這一回倒是需要葉文幫把手,先將徐賢肺脈護住,不叫兩股寒氣呼應起來,然後才能行使此法。
“到時候還要麻煩師兄了”
“不麻煩,舉手之勞罷了”
兩個人商量一定就各自回去歇息了,只是他二人卻不知道這大半夜的,卻有人睡不著覺。
“什麼?你說那個狀元郎拒絕了皇上的賜婚?”深宮之中,某個宮殿裡的咆哮聲甚至讓諸多值夜的侍衛們一陣惡寒。
站在一旁的宮女反倒不以為意,好似早就料到會有這般反應似地:“是的,公主殿下狀元郎言自己已有婚約,只待回鄉便既成親,所以不肯接皇上那賜婚的聖旨”
只見上首那穿著一身華麗宮裝的女子怒哼了一聲,手往那旁邊的小桌上一拍,只聽‘砰’的一聲,這位宮裝女子立刻淚眼婆娑,捂著自己通紅的手掌:“疼死本公主了”
那宮女暗中嘆了口氣,上去幫公主揉手,然後道:“這不正合了公主的意麼?反正公主也瞧不上那位狀元郎”
不想那公主卻一臉生氣的道:“那也只准本公主不同意他娶我,哪能叫他拒絕本公主?本公主還沒先去嫌棄他,他竟然敢先嫌棄本公主了?”
宮女聽到此處,知道這位公主的脾氣又起來了,只能在一旁低頭不說話,任憑公主咆哮著:“哼,我倒要看看那叫徐賢的有什麼資本敢拒絕皇家賜婚你明日去打聽打聽這徐賢回鄉的路線,本公主要親自和他說道說道”
“啊?公主又要出宮啊?”
“怎麼?”這公主一臉得意的道:“本公主每次出宮都是低調出行,皇弟也不知道本公主外出遊玩,怕的什麼?再說,若皇上怪罪下來,還有本公主保著你呢”
宮女一臉無奈,只能點頭應是,心裡卻道:“哪次公主出行不帶上百八十個侍衛,前後開道,就差沒舉個牌子了。這樣也算低調?皇上又哪次不知道了?還不是故意裝作沒瞧見的”
“可是,公主殿下去找那徐賢是為了什麼啊?”
只聽公主哼了一聲,傲然道:“本公主要告訴他,不是他拒絕了本公主,是本公主瞧不上他。即便他接了那聖旨,本公主也是絕對不會應允這門親事的”
就因為這位公主的這幾句話,隨後的幾天,眾多侍衛們忙的是雞飛狗跳,連飯都吃不好,皇帝衛弘見了這般景象,便問身旁太監:“我那姐姐又在忙些什麼?”
太監道:“長公主殿下似乎是在打探徐大人的情況,而且招集了不少侍衛,似乎是想去找徐大人的麻煩。”
“哦?”
衛弘沒想到這事還和徐賢有關係,只是想了片刻就明白自己那姐姐又鬧起了倔脾氣,估計是聽問徐賢當眾拒婚所以臉面掛不住了,這才折騰出這多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