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太醫卻沒瞧見衛弘那臉色大變,只是繼續道:“狀元郎這病,乃是一股極強的寒氣侵入了肺腑,然後傷了其肺脈,這才造成狀元郎時有咳嗽之症。這寒氣之強,微臣平生未見,實是束手無策”
說到這裡,衛弘臉色更差,只道好不容易尋到的賢臣不日就將駕鶴西去,心底自然痛快不起來,只道老天都不幫他。
只是陳太醫低著頭,可瞧不見皇上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依舊說個不停:“不過狀元郎吉人自有天相,不知道從何處學到的高超練氣法門,恰好可以剋制那股寒氣,加上狀元郎練氣功夫已經是有所成就,想來要不了多久那寒氣就會自行消除”
此話一出,衛弘只覺得自己這心一下從谷底又升了回來,忙問道:“這麼說,徐卿家不會有事了?你說那寒氣會不會突然復發?”衛弘身為帝王,也能學到一些練氣法門,只是忙於政務難以精進,所以修為有限。加上整日待在皇城當中,在武學上也沒什麼見識,至多明白外氣入體絕非好事。
陳太醫道:“以狀元郎一身內氣之渾厚,只有他化解那寒氣的份,那股寒氣是絕對難以反撲的”
說到此處,竟然轉頭對徐賢道:“不想新科狀元還是文武雙全的全才,老夫恭賀皇上得此大才”
一直到這個時候,衛弘才反應過來,這徐賢懂得練氣法門,那就是懂得高深的內家功夫啊不想自己想要找個狀元,還找來個文武雙全的俊傑。陳太醫這一道賀,本來已經升回原處的心情又拔升了一截。
“沒想到徐卿家還懂得武功,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衛弘見徐賢歲數與自己相差不多,對於他會功夫也沒太過在意,只道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他學武之後,那些教授他的人自然百般奉迎,他只道自己是練武的奇才。卻不知道眼前這位功夫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
“不過是學了一點微末之技,叫皇上見笑了”
徐賢這邊客氣,旁邊其他進士卻越發方案,暗道一句:“不知道在哪裡學了點三腳貓的把式,竟然號稱文武雙全,我呸”
這群人心中嫉妒,少數人涵養氣度比較好的不顯餘外,但不少人都隱藏不住自己的想法,徐賢目光何等銳利?一眼就瞧出這些人心思。只是他暗襯自己不在官場中廝混,自然混不在意,皇帝和他說話,他也從容應答。
結果衛弘見徐賢說話從容,而且越發顯出氣度不凡來,心中對其更喜,只道列祖列宗給自己送來了可依仗的臂膀,所以說話的時候總會去喊徐賢。雖然沒有冷落旁人,但叫那些看徐賢不順眼的人越發的記恨。
又說了一陣,衛弘突然想起自己學功夫的時候,也聽侍衛們談論過當今江湖中的事情,好像是有好多門派,好奇下便問道:“不知道徐卿家所學的練氣功法是何門何派的?”
徐賢道:“乃是臣老家處的一個門派,喚作蜀山派因位處偏遠,所以名聲不顯”
衛弘只道是個小門小戶,只是顧慮到那是徐賢的師門,而徐賢又是自己最看重的年輕人,便道:“想來能傳授那等高深練氣法門的,也是江湖大派了”這一點倒是他自己的推測,畢竟陳太醫說過徐賢體內那股寒氣非藥石可治,那證明這寒氣很是強橫。而徐賢學的那門功法可以治好他,必然是十分珍貴的高深內功。
心中一想,只道是徐賢因為染了這等奇症,所以才會拜入那蜀山派學內功好救自身,卻不知道徐賢這病是入了蜀山派後染上的。
“不知道尊師又是哪位?”
正尋思是不是自己聽說過的什麼高手,卻聽徐賢開口道:“敝派掌門乃是微臣師兄,微臣是師兄當初代師收徒入的派,所以這一身功夫都是師兄所授”
“哦?”
P。S:拉肚子拉昏頭了……釋出晚了。